“是你敲響的登聞鼓?”
泰升帝望向跪在地上的陸浮生,沉聲發問,“所為何事,速速將來!”
“回陛下,草民陸浮生,家住……”
陸浮生開口,一五一十地講起了事情的始末緣由。
“陛下,草民雖然還未有功名在身,但卻知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家父素來教育草民,人窮志不短。”
“草民不曾盜竊,但那涂秀才卻跟官府中人勾結,非要坐實了草民的盜竊之罪!”
“他,狼子野心,分明就是想要逼迫草民姐姐委身于他!”
“求陛下給草民做主!”
“求陛下做主!”
陸浮生將事情講完,便開始磕頭,一下接一下,很快額頭見血。
“你且起來!”
泰升帝沒想到陸浮生動作這么快,只是稍稍遲疑了下,就看到對方額頭在滴血,遂急聲開口。
“此事,朕自然會查個水落石出,給你一個公道!”
泰升帝既然出面,那肯定要把事情查清楚。當然,這并不意味著,他就會全都信了陸浮生,并不會因為陸浮生可憐就直接認定陸浮生是受害者。
“來人,速去京都府,將陸浮生所言之人,全都帶來!”
既然要審斷,那肯定要速戰速決。
泰升帝不可能像一般的官員審案,接了狀紙就開始讓人調查,等查個差不多再來審斷。
這可是登聞鼓被敲響的案子。
泰升帝的想法很簡單粗暴,那就是當場把這案子申個清楚明白。
得了泰升帝旨意的內侍,立刻帶著禁衛,干脆直接地從密集的人群中打開了一條通道。
通道如何打開?
自然是一聲令下,誰敢不退?
皇帝在這里等著呢,耽擱了事情,誰能討得好?
……
禁衛出動,皇帝在等著,哪個敢耽擱?
牽扯其中的人員,不管是那涂秀才,還是京都府的主簿、府丞,又或者是京都府的知府,甚至是下面跑腿的衙差,有一個算一個,都被帶到了泰升帝的面前。
許是泰升帝的帝王威勢太重,又或者是泰升帝之前處置靖王謀逆案出手太狠辣,被帶到泰升帝面前的這群人,甚至都不需要泰升帝開始發問,一個個就磕頭如搗蒜,將事情給說了個清楚明白。
涂秀才的陰謀大白于天下。
跟涂秀才狼狽為奸的主簿、府丞,全都被治罪。
而監督不力的京都府知府,也被牽連,直接被泰升帝給來了個就地免職。
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地瓜。
當著無數百姓的面,泰升帝把這案子給審斷了。
一時間,無數百姓跪地,山呼萬歲。
泰升帝則趁機表示,將會新成立一個部門,洗冤司。專責監督百官,任何百姓若是遭遇了不平事,當地官府不能為他們做主,便可以直接將自己的冤情上報洗冤司。
除此之外,洗冤司也會不定時地派遣吏員行走天下,記錄天下各府各縣的百姓名聲。
吏部考功,洗冤司復核。
嚴恒,直接被泰升帝給指定為洗冤司的第一任司長,位同六部尚書。
而因為洗冤司的職權,洗冤司的司長,在某些程度上,狠狠壓了六部尚書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