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破曉前,太陽還沒有露出頭來,大地依舊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
一座清雅別致的小院子里,少年一身玉白錦袍,黑色的雄鷹振動著翅膀從遠處飛來,停在院子的圍墻上朝錦袍少年探頭探腦地打量著。
少年嘴角勾起一抹笑,輕輕地呼哨了一聲,雄鷹興奮地張開翅膀朝他飛過來,然后在他頭頂上愉快地一陣盤旋,最后溫順的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少年從它腳上的小圓筒里抽出一根布條,布條上寫著一些讓人看不懂的鬼畫符。
少年面色平靜地看完布條上的內容,眼中露出一抹喜悅,對站在身后的跟他差不多大的少年說道:“風珉,今日隨我去接義父。”
離西秦國京城賢陽五十里開外的地方,塵土飛揚,千軍萬馬的馬蹄踐踏在地面上,好似隆隆的戰鼓。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大魏那“火德為主,木德為輔,木助火,火德愈烈”的七分紅、三分藍的戰旗,然后是策馬奔騰的將士們。
他們隊列整齊劃一,厚重的盔甲在陽光下熠熠發光,威風凜凜,殺氣騰騰,讓人不由自主地肅然起敬,熱血沸騰。
風珉看著隊伍最前面那個一身銀色將軍鎧甲,英姿颯爽,一身正氣、挺拔俊秀的中年男子面露喜色,“少主,是大將軍。”
管鈺欣喜地縱馬向那支隊伍奔馳而去,風珉緊隨其后。
李慕看著向自己縱馬飛奔而來的少年,臉上露出了慈愛憐惜之色,半年不見,這小子身量又長高了不少,十來歲的少年騎在戰馬上身姿挺拔,英姿颯爽。
“義父。”管鈺摘下臉上的狐貍面具,在李慕馬前勒住戰馬,翻身跳下戰馬,跪在地上。
李慕揚揚手,“起來吧,跟義父說說最近在賢陽過的如何?”
管鈺翻身上馬跟在李慕身后,開始跟他述說這些日子里賢陽城里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兒。
李慕邊聽邊欣慰無比地看著管鈺,“不錯,不錯,西秦國皇帝應該不知道大魏國的皇子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不過你也要小心點兒,如果察覺到有什么不對勁趁早回大魏,你的安危在義父眼里比什么都重要。”
“明白,義父,鈺兒能處理,不會有什么危險。”
管鈺夾了一下馬腹,朗聲道,“義父,鈺兒這幾日給你當護衛隨你進西秦國皇宮,讓鈺兒見識一下名震天下的那位西秦國年輕有為的帝王。”
“不行,你是大魏的希望,不能跟我去冒險。”李慕斷然拒絕,西秦國皇宮龍潭虎穴,怎么能讓管鈺跟自己進去涉險。
管鈺還想再說,但見李慕凝重的神色,緊鎖的眉頭,然后聰明地轉移了話題,“義父,李叔他們我已經讓人救出來了,現在安置在離賢陽不遠的莊子里。”
李慕道:“真是難為你了,李珂他們怎么這么不小心?”
“這不能怪李叔他們,西秦國里有能人。”管鈺眸光驟凜,“這次他們應該安排了不少的殺手吧。”
說到這管鈺輕笑了一下,“雖然這次巡防營的嚴查,我們也栽了不少人進去,不過西秦國他們自己也沒有占到多少便宜,那些不知道是誰請來的刺客殺手也栽了不少進去,我們也算是因禍得福。”
此刻那個被管鈺稱之為能人的小娃子華滋,正坐在自己的書桌前無比心疼地從錦盒里數著那十張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