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玄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啞聲道:“快去把門關上,沒有我的命令如何人都不能進來。”
“但是,頭你?”許嘉有些猶豫。
“快去。”姚玄怒目圓瞪。
“好!”許嘉狐疑地從表情猙獰的華滋身邊走過,快速的關上了門。
華滋正好背對著大門,外面的人壓根看不出她的異樣,只是不明白姚玄怎么突然后退了幾步。
大門砰的一下關上。
許嘉快速跑回姚玄身邊,“頭,你怎么樣了?”
“我沒事,”姚玄平時看著做事不著調,但關鍵時刻還是頭腦清醒,“剛才的事誰也不能說出去。”
“嗯!”徐謖和許嘉同時點點頭,“但是公主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
“這個我也不知道,”姚玄站起身子,推開扶著他的徐謖,緩步走到華滋身邊,然后蹲下身子,“公主,是姚叔,別怕,別怕。”
華滋睜著腥紅的眼睛看向姚玄,手腕上的佛珠開始微微發熱,掌心的佛門圣花也開始躁動了起來。
遠在千里之外正在打坐的道濟法師睜開眼睛輕嘆一口氣,這丫頭執念太深,戾氣太重。
不過也不能怪她,被心愛的人背叛,國破家亡,親人慘死,自己也受盡了屈辱,生不如死……
道濟法師雙手合十,開始默念起佛經。
千里之外的華滋心頭那股毀天滅地,肆虐一切,上窮碧落下黃泉都無法消減半分的戾氣立刻被一股清流之氣壓制了下去,她眸中的血絲逐漸褪去,腦子瞬間清明了起來。
清醒過來的華滋看到姚玄那嘴角殘余的血跡,想起剛才的事眼圈微紅,哽咽著撲向姚玄,“姚叔,對不起。”
“沒事,姚叔沒事。”姚玄咽下喉口翻涌上來的腥甜,抬起手輕拍華滋的肩膀,“公主你現在還有沒有什么不舒服?”
姚玄知道華滋有夢魘癥,只不過出宮這么多日沒有犯過,他一時疏忽大意了。
“先把藥吃了。”姚玄從兜里掏出郭神醫給的靜心丸,倒出一顆遞給華滋。
華滋接過放進嘴里咽下,“姚叔,蕭漓哥哥他怎么樣了?”
“少將軍沒什么大礙,就是剛才劇烈運動傷口又裂開了。”說到這姚玄臉上閃過一絲莫辨的神色。
幸好徐謖和許嘉都還未成親聽不出這話的具體意思。
但華滋卻明白姚玄所說的劇烈運動所為何運動,她臉上微微泛起紅暈,這蕭漓哥哥也真是的,傷成這樣還有這心思?
“我要給他重新包扎一下,公主你跟徐謖出去一下。”雖然公主還是個六歲的娃,但也還是要避避嫌。
“好!”華滋明白姚玄的意思,聽話的跟徐謖出去了。
姚玄解開蕭漓的衣襟,開始給他治傷,他們這些御龍衛經常要出任務,那傷藥是隨身攜帶的,都是上好的金創藥。
“少將軍啊!少將軍啊!我們大家都擔心要死,連小公主也跟著一起出來找你。你倒好,在這美人窩里樂不思蜀忘乎所以。”
姚玄邊到傷藥邊嘀咕,“你這接下去是跟我們走,還是留在這里?一走了之,好像也挺對不起人家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