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早就知道南楚大皇心里面的人是霍思思,但這親眼看到心里還是酸澀難忍。
“思思,朕如果再說一遍當年救你的人是朕,你會喜歡上朕嗎?”南楚大皇臉色蒼白如紙,意識也開始模糊了起來。
霍思思微微一怔,這話楚承風從十多歲的時候就說過,但是自己喜歡臨風哥哥并不是因為臨風哥哥救了自己,而是喜歡的就是臨風哥哥這個人。
隨后霍思思搖了搖頭,她此刻雖然面上平靜如水,但心里卻還是有一點點的動容。
畢竟楚承風這也是為了救自己而中了盤云蝶的毒,而且這六年來他雖然禁錮自己,但卻從來沒有強迫過自己。
南楚大皇見此無比的失望,他苦笑道:“朕就知道,即便是沒有當年的相救,你還是會喜歡上皇兄,畢竟皇兄比朕優秀太多了,無論是才學還是相貌。”
霍思思沒有說話,她現在說什么都不合適,這么多人盯著,一個搞不好就會有風言風語傳出去。
“父皇,父皇,你怎么樣?”被擠到角落里的靜雅公主趁人不注意從人群中擠了出來,飛撲過去。
一位禁軍的士兵想攔住她,霍思思道:“讓她過去吧!”轉頭又對靜雅公主說道,“靜雅,你父皇身中劇毒,你不能靠近他。”
靜雅公主點點頭,猶豫了一下,然后在楚洛凡面前跪下:“洛凡哥哥,求求你救救我父皇。”
楚洛凡蹙了蹙眉,“他對你又不好,你救他干嘛?”
“父皇再不好,但也是我的父皇,做為兒女的我怎么能嫌棄他?怎么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死?”靜雅公主搖搖頭,淚花在眼眶里滾動,強忍著不讓它流下來。
楚洛凡看了一眼強忍著淚花的靜雅公主,當年的小靜雅是自己的跟屁蟲,因為自己有一次去幽王府幫了她這個被奴仆欺凌的小郡主。
從那以后靜雅每次看到自己都是“洛凡哥哥,洛凡哥哥!”叫的非常歡快,有什么好東西都會第一時間送給自己,那時自己的抽屜里除了離兒姐姐繡的香囊就是靜雅繡的香囊。
他至今還記得,“洛凡哥哥,這是靜雅繡的香囊,洛凡哥哥,靜雅繡的好不好?”小靜雅一臉獻寶似的把她繡的歪歪扭扭的香囊送到他面前讓他夸贊。
他可以拒絕所有的人,但是拒絕不了靜雅,當年能從宮里逃出去也是多虧了她。
他還聽說了當年因為二皇叔弒兄奪位,靜雅這六年都在佛堂替自己和小寒抄寫經書,也足足六年沒有出過宮。
楚洛凡垂眸:“盤云蝶的毒是南疆的毒,這毒不好解。”
聽到這話,靜雅公主的眼淚終于緩緩的涌了出來。
霍思思扭頭朝南楚皇后看去,“燕燕,你過來一下,看看幽王殿下吧!”
在現南楚大皇還是幽王的時候,她們倆的關系不錯,兩個都是聰明的女人,那些后宮宅院的勾心斗角,爾虞我詐,彼此都能一眼看穿。
南楚皇后扯了扯嘴角,想說這個時候大皇想看的根本就不是我,他只想看到你。
但是她是一國之母,這樣的話不能說,有損南楚的顏面,尤其是在這中原各國的皇子都在的情況下。
南楚皇后醞釀了一下情緒,瞬間演技上線,淚水從眼眶中滾落,滿臉的凄慘悲涼,飛撲過去,聲音顫抖而焦急:“大皇,大皇……太醫,太醫,快宣太醫。”
場中的眾人一起石化,華滋翻了翻白眼,能不能再假一點?
不過她能理解南楚皇后這假的要死的悲慟欲絕,自己夫君沉迷酒色不說還當著中原各國的皇子的面垂涎自己的皇嫂。
這作為南楚一國之母的皇后臉都被他丟光了,這誰還高興來為他悲傷流淚。
然到一半被霍思思攔住,“幽王殿下身中劇毒,燕燕你不要靠近他。”
“皇嫂,這毒能不能解?”南楚皇后面色焦急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