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回事?”
項瑜被大殿中的場景驚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壓根兒沒有聽到南楚太子話中楚洛凡這個名字。
南楚一眾文臣瑟瑟發抖地躲在角落里,南楚大皇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西秦國和大魏還有北燕的皇子則在自家侍衛的保護下悠然自得坐在案幾前。
大殿正中間站著一個似曾相識的少年,眉眼精致的不像話,尤其是那雙漂亮的狐貍眸子與前任大皇長的一模一樣。
他身后是一些黑衣男子,各個眉目森嚴冷峻,一看就是武藝高強之人。
再往邊上看靜雅小公主跪在南楚大皇旁邊的地上泣不成聲。
她的身后站著兩個美婦人,其中一個項瑜認識,是當今的南楚皇后,滿臉假的要死的悲切,哭的傷心,但一滴眼淚都沒有。
另一個更美的婦人有點眼熟,但他想不起來是誰了。
還有那些南楚皇子都在自己侍衛的保護下龜縮在大殿的一角,看到自己進來,南楚皇子們臉上頓時顯露出雀躍的神色,尤其是南楚太子。
“這是怎么回事?他是誰?”項瑜指著中間的美少年皺眉問道。
楚洛凡看著這個兒時的玩伴,冷哼一聲:“項瑜,你不認得孤了?”
“你,”項瑜睜大眼睛看了楚洛凡一會兒,然后驚訝地叫道:“你是楚洛凡?”
“你還活著?”項瑜的聲音微顫,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楚洛凡,“你真的是楚洛凡?”
“是的,項瑜,你們項家不是從不參與皇子之間的爭權奪利嗎?今日你要參與嗎?”
楚洛凡冷冷地看向項瑜,當年宮變的時候,他曾經遣人去向項家求援,但項家只給他這個冷冰冰的回復。
項瑜心虛地低下了頭,當年他本來想跟自己身邊的侍衛出來救楚洛凡兄妹倆,但是父親說項家不參與皇子之間的爭權奪利,項家只忠于大皇,只守邊疆護國護民。
對于當年沒有幫忙,項瑜這些年心里一直很內疚,他覺得自己無臉面對這昔日的朋友。
南楚太子目光灼灼地看向項瑜,言詞懇切地說道:“項小將軍,今日請你撥亂反正......”話說到一半被楚洛凡打斷。
“撥亂反正?”楚洛凡冷笑一聲,“皇兄,你父皇當年弒兄奪位,這皇位本來就來路不正,你說這話有臉嗎?”
南楚太子滿臉漲的通紅,顫抖著聲音說道:“但是今日你也弒君奪位。”
“本太子有弒君奪位嗎?今日二皇叔明明是被南疆瑤部的家主所傷,跟本太子有半毛錢的關系嗎?”楚洛凡滿身戾氣,對上這昔日的皇兄,現南楚太子毫不客氣。
“這個,這個,”南楚太子詞窮,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咬咬牙說道:“你沒有大皇的召見,帶人擅闖皇宮,這一條就是死罪。”
“今天皇奶奶五十大壽,作為孫兒的本太子來給皇奶奶賀壽不應該嗎?再說這本來就是本太子的家,不是你們的家,你們的家在幽王府,給本太子滾回你們幽王府的家去。”
楚洛凡冷漠的看著南楚太子,目中殺氣畢露。
在場的文官沒有一個敢站出來斥責楚洛凡大逆不道,大家都知道當年幽王得位不正。
就連南楚大皇的親信看著跟在楚洛凡身后的黑衣衛那滿身的殺氣噤若寒蟬,沒有人敢站出來觸這個霉頭。
“凡兒,”霍思思出聲喊道,“他們當年都還小,那件事與他們無關。”
“是,母后。”楚洛凡滿臉戾氣散去,看向場中那一眾的文官:“各位大人商量的怎么樣了?”
一眾當鵪鶉的文臣被楚洛凡這么一提醒,一個個不安地看了看南楚太子,再看了看楚洛凡,猶豫不定。
看著這些貪生怕死,又想左右逢源的文臣,管鈺輕笑道:“我大魏四皇子是站在前任南楚大皇那一邊,頂這位前任南楚小太子登上大皇之位。”
他的話音剛落,華滋立刻跟上,聲音清脆悅耳:“我們西秦國也是站前任南楚大皇那一邊,頂這位前任南楚小太子登上大皇之位。”
北燕太子燕凌殤看熱鬧不嫌事大,他笑瞇瞇地說道:“你們倆誰當這個南楚大皇我都沒有意見,我們北燕尊重你們南楚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