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身子?”管鈺聽到補身子這三字,腦海里立馬浮現了現世那耳熟能詳的廣告:喝了XX酒,你好我好!
想著頓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以他對姚玄的了解,那個老小子絕壁沒有這么好心,這酒肯定加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然而此刻姚玄正在自己房里到處找他那瓶從賢陽出來開始就帶在身邊的藥酒,他當年替秦昭擋過刀受了傷,有舊傷,每到下雨季節肩膀就會鉆心的疼。
他的夫人特別心疼他,特意去求跟姚尚書相熟的御醫,御醫給了她一個太醫院不外傳的方子,用一些藥材泡酒,每次疼的時候拿出來擦擦。
今天他的肩膀又有些隱隱的疼,他準備去將自己的藥酒拿出來擦擦。
然而找了老半天都沒有找到。
房間里,管鈺看著自己面前華滋剛倒好的那杯酒,酒香確實撲鼻,但看色澤有些渾濁,應該是用了不少藥材泡出來的藥酒。
只是這樣的酒能喝嗎?帶著濃濃的中藥味的酒能喝嗎?
在管鈺猶豫之際,華滋又催促道:“大哥哥,你嘗嘗。”
看著華滋那晶晶亮的眼神,管鈺心頭有些微熱,好似有一股滾燙的熱浪奔騰而過,這小丫頭有心了,只是這酒中藥味這么濃,這會不會補得太過了?
管鈺猶豫了再三,最后在華滋的注視下,將杯中的藥酒一飲而近。
酒液一入喉,管鈺驚的眼珠子都亮了,味道居然這么好,比起現世那些出了名的名酒還要稍勝一籌。
“再來一杯。”剛才喝的太快,這酒的味兒還沒有好好品嘗。
華滋依言又倒了一杯,管鈺輕抿一口,只感覺一股香醇的液體攸然滑過舌尖,潤潤地過喉,滑滑地入嗓,暖暖地浮動在腹間,徐徐地游離在鼻息里,悄悄地潛進血脈中。
這是難得一見的美酒,那個臭和尚如果能喝到肯定樂開了花,好久沒有見到臭和尚了,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哪里瀟灑?
管鈺平時一般不喝酒,因為每次喝酒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道濟法師,他不想去回憶幼時以前被道濟法師蹂--躪的悲慘往事。
只是這小丫頭是從哪里得來的?哦!忘了,小丫頭說她是自己買藥材泡的。
“小丫頭,你這酒都泡了些什么藥材?”管鈺吸了吸鼻子,好像鼻子里有點潮潮的。
華滋歪著頭想了想,道:“海馬,鹿茸,山藥,還有鹿鞭......”
“啥?”管鈺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這小丫頭腦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這些藥材除了那味山藥之外全是補腎壯陽的藥材。而且還把這么多味補腎壯陽的藥材放在一起,她這是要讓自己爆體而亡嗎?
他剛想到這里,只覺得自己的鼻子一熱,一股熱流從鼻尖留了下來,他沒有細想,只是用手指擦了擦。
“少主你的鼻子。”姜洛寒連忙起身走到管鈺旁邊,“鼻子流血了。”
“流血了?”管鈺用手指擦了擦鼻子,一看,果真如此,他嘆氣道:“小丫頭,你給我喝的藥酒太補了。”
“少主,你先別說話,讓小寒幫你先把血止住了。”姜洛寒從袖袋里抽出一塊帕子,伸手去替管鈺擦鼻子里流出的血,動作自然而溫柔,看向管鈺的眼睛里冒著星光。
華滋怔怔地看著這一幕,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和傷感蔓延至全身,他們倆的關系遠超自己想象。
她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帕子,剛才看到管鈺鼻子流血她也第一時間將帕子拿出來了,只是沒有姜洛寒速度來的快。
“小寒,我自己來。”管鈺捏著自己的鼻翼,接過小寒手中的帕子,胡亂地擦了一下鼻子,復又抬頭看向華滋,“小丫頭,你的帕子給大哥哥用一用。”
華滋微微一愣,她有些錯愕,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管鈺還想著她這個罪魁禍首。
管鈺注意到了華滋剛才的低落,他勾唇笑道:“怎么不樂意把你的帕子給大哥哥用?”
“樂意。”華滋瞬間笑了,連忙將自己手中的帕子遞了過去。
管鈺將華滋的帕子卷成一團,堵住自己的鼻子,然后吩咐姜洛寒:“小寒你去打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