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華滋這番孩子氣的話成功地逗樂了管鈺,管鈺笑著說道,“你說的確實很對,你父皇是很兇,確實也會這么做,但是萬一有人故意這么做,就是要讓大魏和西秦國開戰,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怎么辦?”
“這個?”華滋語噎了,這種栽贓嫁禍的事情史書上沒有少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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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大梁那個幽暗陰森的大牢里,李慕一身囚衣盤腿坐在稻草上,他雙目緊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是關押朝中重臣的天字號大牢,里面還算干凈,沒有尋常大牢那般惡臭熏天,不過還是陰森可怖。
“李慕,你跟我走吧!”一道沉穩的聲音在大牢里響了起來。
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一個戴著面具的黑衣男子站在李慕對面,他好整以暇地靠在墻壁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多謝侯爺來看慕,只不過慕不能背叛大魏,恕慕不能跟侯爺走。”李慕搖搖頭,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大魏皇帝都要殺你了,你還留在這里干嘛?你這不是腦子有洞嗎?”黑衣男子見自己勸了這么久李慕都不為所動,忍不住爆起了粗口。
這么頑固不化的人他還從來沒有見過。
皇帝聽信讒言要殺他,他居然不反了這昏君,不反也就算了,還不逃,他在邊境有十萬大魏李家軍。不反,逃回去做個土皇帝總可以吧!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再說我畏罪潛逃了,那鈺兒怎么辦?難道讓鈺兒一輩子流落民間嗎?”
“鈺兒,鈺兒,你有沒有想過你死了,你那個心心念念的鈺兒依靠誰去?就憑他自己這么個才十五歲的小孩子再聰明又有什么用?能成什么大事?”戴面具的黑衣男子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李慕緩緩睜開眼睛,看向戴著面具的黑衣人,沉聲說道:“只要你們西秦國不插手此事,不在這個節骨眼上攻打我們大魏,以鈺兒的能力絕對能回歸大魏皇族恢復身份。”
“你這也太高估了你這個鈺兒了吧,就憑他這么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屁孩沒有了你怎么可能在大魏皇室這種吃人的地方存活下來……”
說到這,戴面具的黑衣男子好像想到什么似的,他壓低聲音問道:“李慕該不會你跟那個管彤真的有一腿?不然你這么護著她兒子干嘛?”
“蕭戟你說話放干凈一點,我跟彤兒之間是清清白白的。”李慕虎目圓瞪,足尖一點,縱身躍起,五指成爪攻向蕭戟。
“這么生氣干嘛?”蕭戟嚇了一大跳,連忙閃身躲過李慕突然暴起的殺氣騰騰的一招。
“不過那個管彤我也見過,確實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兒。你喜歡她也正常,只是你當年怎么不帶她走,以你的能力無論去哪里都能活得好好的,干嘛死心眼留在大魏?”
蕭戟有些不明白了,看李慕這副模樣應該是愛慘了那個叫管彤的姑娘,那為何當初不帶著她逃走?
看事情的發展這大魏的皇帝怎么著也是要將這武安君管溯滿門抄斬的,管彤嫁與不嫁,結果都是一樣。
這就是名將的悲哀,功高震主,兔死狗烹,名將如美人,自古怕白頭。
李慕并不說話,又一招狠厲的招式朝蕭戟面門攻過來。
“哎!李慕,我好心來救你,你為何要打我?”蕭戟身形一閃,堪堪躲過李慕的殺招。
“這是你欠打。”李慕冷冷哼道。
“哎!李慕,你即便是殺了我都沒有用,這整個大梁都在傳你和管彤的風流韻事,哎!李慕,你下手太狠了。”
李慕沒有說話,只是出招式越來越快,蕭戟閃避越來越吃力。
“哎!李慕,你真的下死手了?我跟你說你這風流韻事不出三天就要傳遍中原各國,你們這個大王是不是也是腦子有洞,這種戴綠帽子的事不是應該藏著掖著嗎。”
李慕俊美的面龐閃過慍怒,殺招凜冽:“我跟彤兒之間清清白白的,我不準許你編排她。”
“這跟我又有什么關系?這又不是我說的,我只是把外面的風言風語說給你聽而已,你沖我發脾氣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