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淮：“我不是天生的笨蛋。”
千雁：“真的？”
鄔淮認真的說：“明天拿我從前的成績單還有競賽獲得得獎項給你看。”
千雁信了。
她仔細端詳鄔淮，一時沒能看出他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不過鄔淮的經歷，令她多了點興趣。
這個世界本就有點奇怪，按照鄔淮說他從前聰明無比，突然就變笨了，會不會是有人對他做了什么。
“我看了很多醫生，都說我沒病。”鄔淮嘆氣，繼續拿著書看，看著看著就打瞌睡，這次他兩手撐在桌子上，不至于磕到腦袋。
千雁以為鄔淮只是讀書變笨了，沒有想到其他地方也很笨。
下課去洗手間出來，她看到幾個男生圍著鄔淮，鄔淮正在摸自己的荷包，摸出來一些錢遞給這幾個男生。
“就這么點啊？開學你爸媽都沒有多給你一點。”
鄔淮：“忘了。”
“唉，你這個記性，未免太不好了吧。”一個比鄔淮矮一個頭的男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記得，明天多帶點，最好是用小本本寫下來，回去多看看。”
讓千雁不可思議的是，鄔淮居然還認真的答應了。
鄔淮：“好的。”
“這就對了，只要在這個學校里面，我會罩著你。”
千雁在這里看看了一會兒，幾個男生發現她，也沒有管她，歡歡喜喜的走了。
“你們說，鄔淮有一天會不會變聰明？”
“我感覺不會了，都這么多年了。”
“他都記不住我們，這病根本治不了。”
千雁：“……”
她的同桌是個傻子？
剛才在教室里面，他們之間的對話應該還算正常？
至少，她沒有看出這是個傻子。
千雁走到鄔淮的面前，這人長得高高帥帥的，人家問他要錢，居然反抗都不反抗一下。
莫非真是個傻子？
鄔淮：“其實我不傻。”
鄔淮已經感覺到了，千雁看他的眼神就是在看一個傻子。
千雁越來越迷糊：“既然不傻，為什么給他們錢？這算是霸凌的一種，得反抗。”
“我就試試，看明天能不能記住他們。”
千雁：“怎么說？”
鄔淮走到千雁的面前，仔細看了她一會兒：“可能我明天就記不住他們是誰了。”
“能模糊的記得損失了錢，卻不知道給了誰。”鄔淮拍了下腦袋，“我就想看看，能不能多記住兩個人。”
千雁沉默，這是什么怪病？
她醫術算是不錯，也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病。上輩子她還是腦科醫生呢，也沒有見過這樣的病例。
難道是她學藝不精，對大腦的了解太少？
此時，她是懷疑鄔淮的腦子得病了。
“那明天你可能會忘記我這個同桌？”千雁問，現在看鄔淮的眼神，已經是在看一個病人。
這么稀奇又沒有見過的病癥，她很有興趣。
鄔淮苦惱：“會知道你是我同桌，但可能記不住你的長相和名字。”
鄔淮：“我從前真不是個傻子。”
很聰明的！
千雁點頭：“我相信你。”
鄔淮松了一口氣：“我很想和你做朋友，你沒有嘲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