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就是看看熱鬧，畢竟這是厲家老太太護著的人。
然而，也有找麻煩的，來的還是凌家的人，凌寅。
“之前聽說厲小姐是鄉下長大，從小吃了不少苦頭，被那幾人苛待了多年，今天一看，怎么不太像呢？”
一般情況下，這樣的宴會沒人會頂上去找麻煩。
要是厲芷硯不受重視還會偷偷地譏諷兩句，可厲芷硯被厲家老太太寵愛是誰都知道的，不會有人上來找不自在。
但凌寅不一樣，他是出了名的囂張，今天是專門過來找厲芷硯麻煩，給她難堪。
眾人聽著凌寅這句話，下意識地看向厲芷硯，她的模樣確實不像是被欺負過的。
長期被欺負過的人，能這樣自信陽光？
厲芷硯：“凌少認為從小被苛待后的人應該是怎么樣的？唯唯諾諾出現在眾人面前？和所有人展示傷口？凌少既然能調查出這些，那也應該看過所有的資料，不應該問出這么弱智的問題。”
“聽起來凌少是覺得，我這個從小被欺辱的受害者，不應該像現在這樣光鮮亮麗，不然就是有錯？”
“所以，凌少，我是不是應該繼續保持被欺辱的樣子，供你看猴？因為被欺辱過，我得露出被欺辱的模樣，證明自己被欺辱過，是嗎？”
“那我打凌少一巴掌，凌少你的傷口可別好，不然別人不會相信，你被打過，是不是這個邏輯呢？”
凌寅被問住了，在場的人也被這些問題砸得一愣一愣的，此時再看厲芷硯已經不是輕視了。
其實他們手里都有資料，畢竟是能被厲家老太太重視的真千金。對方沒有將一切掩蓋，他們拿到所有資料很容易。
因此他們知道厲芷硯受苦，那是實打實的。
能恢復得這么好，多虧了厲家老太太的疼愛啊。
“厲小姐的心眼不怎么大。”凌寅不悅地說，“好像有些容不下人，不過也不怪你，畢竟你從小生活的環境，使得你有些偏激，也有養父母教養問題。”
眾人面色古怪，這位凌少還真是有點胡攪蠻纏，或許這就是強大的資本吧。強大，使得他可以無所顧忌。
厲芷硯毫不退讓：“是的，我心眼小，沒有凌少那么大，不知道凌少有沒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建議接他們回凌家生活。”
此話一落，眾人齊齊變色。
這個厲芷硯，膽子真大，居然敢在凌寅面前提他的兄弟姐妹。誰不知道凌總是個風流人物，年輕時候搞出不少私生子女。
因為凌寅的厲害，這些私生子女根本踏入不了凌家的大門。
千雁對著厲芷硯點了點頭，以示鼓勵。
這個消息是她告訴厲芷硯的，為的就是想試探一下凌寅，畢竟對方崛起得太突兀。
今天這么一試探，這人就是個草包，能看石頭估計是仰仗什么奇遇。
仗著自己的厲害，做事情無法無天，目中無人，遲早要栽。
凌寅走了，走時露出一抹警告的眼神，仿佛在說你們完了。
千雁適時檢查了凌寅的靈魂，沒有發現重生的痕跡，也沒有發現身體與靈魂不契合。
看來是有其他奇遇，她之前仔細調查過凌寅的資料，他是十歲那年崛起的，原本很平庸。
這算是一場不怎么愉快的宴會，但千雁挺高興的。
厲芷硯知道自己沒有說錯，也很高興。
“奶奶，那就是凌寅嗎？”厲芷硯有些不解地問，“我怎么感覺和想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