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訶儔先生一定很生氣吧。”毛利蘭看著訶儔的背影。
“不是一定會生氣,我看他都快氣炸了,那么結實的鋼化玻璃說打碎就打碎,這還是人類的力量么。”鈴木園子說,“果然,帥哥就算是生氣也很有吸引力。”
他怎么可能不生氣嘛,都被人捷足先登了好吧。
工藤新一半月眼的看向旁邊還在八卦的兩個女生,自己在心里吐槽。
訶儔剛把青山明霧抱出房子,青山明霧就睜開了眼睛。
“來的好慢啊你們,我可是差點就貞潔不是。”
“……下次不會了。”因為諸伏景光還在身邊,基本并沒有多說什么,訶儔帶著青山明霧回到青山宅,“去洗個澡吧,然后睡一覺。”
幾個人胡鬧了一晚上,現在天也才蒙蒙亮。
“你跟著他們跑了一晚上,也早點休息。”青山明霧走進浴室,關上了門。
訶儔把頭轉向伊普斯德,“如果我們晚來了幾步,你是不是就要假戲真做了?”
“我可沒這么想,都是掐著點等你們呢。”伊普斯德笑著說,“不過,我們本就是一個人,就算真的做了什么,也沒什么不對的吧。”
訶儔瞪著伊普斯德。
“不是吧訶儔,你不會真把自己當成一個真正的人了吧,”伊普斯德夸張的表示自己的驚訝,“你我都是明霧分裂出來的人格,只不過是因為和本體分離所以才進化出了自己的性格。就算是因為天然自帶的好感,”伊普斯德金色的眸子暗沉:“那也不過是對自己生命來源的依賴罷了。
他生,咱們生;他死,咱們死,你和我的心思他都能知道的清清楚楚,不說出來不過是希望你能自己想明白罷了。”
“我會找到能和他脫離關系的方法的,”訶儔說,“不管我和他是不是一個人,我都愛他。”
“你這是無用功,就算你真的讓他不在乎你是他的副人格,你和他之間也還有一個不可跨越的大山。
你可別忘了,你我的形象都是他心里具體顯現,不論什么原因都改變不了。這也就是說……”伊普斯德拉著長音,“你沒有長頭發,訶儔,你已經輸在起跑線上了。”
“……荒唐。”
“那就等著看吧,看看你會不會因為這么荒唐的理由而被‘流放’。”
青山明霧不知道門外的修羅場,他不喜歡一直和分裂出來的人格通感,那太難受了,所以他一般都會關掉對其他人的讀心能力,只是偶爾會感受到普通的強烈的情緒。
就像現在他感受到了訶儔的憤怒和伊普斯德的恨鐵不成鋼。
他才懶得管,他要休息了。
“你們兩個,”青山明霧走出浴室說,“給你們準備的臥室在二樓,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晚安,明霧。”
青山明霧沒有回到臥室,他去了書房,拿出了那封許久未用的信。
副會長,我讓分裂出的人格陪著我是對還是錯?
他們就是你,對自己的感情無論是喜歡也好,討厭也罷,都是你的一部分。
你總不可能會因為一根頭發分了叉就剪掉吧,還不是要好好護理?
我明白了,謝謝副會長。
不客氣,我最近也要到那邊辦點事,到時候再見啦!
隨時恭候。
青山明霧看著副會長的自己,心情暢快了一點。
回到臥室,沉沉睡去。
……
柯學世界的時間在主線開始之前還是很正常的,所以接下來的幾個月一直都是相安無事,伊普斯德可能也是被訶儔氣到了,或者是察覺到了青山明霧的心煩。每次偷人的時候都草草敷衍,后來干脆就留下了一支紅玫瑰和一張卡片:Golobicacerkvenebopoljubilavraneizgozda.
訶儔在旁邊看了一眼,“教堂的白鴿不會親吻森林的烏鴉。”
“他是什么意思?”
“是害怕警方所以嚇得不敢來了吧!”中森銀三心里一點AD數都沒有的嘲笑,“畢竟這一次我們差點就抓住他了。”
不,他只是不想來了。工藤新一在心里說,除了第一次,往后的每次都是很輕松的就找到了青山先生,可是他為什么不想繼續了呢……
“這家伙不會移情別戀了吧。”鈴木園子在旁邊大叫。
“你在說什么啊園子。”毛利蘭急忙說。
“就是這樣嘛小蘭,你想想看,那家伙一開始說要偷走青山先生就是因為他所說的一見鐘情,現在他不來了,肯定是移情別戀,有了新的目標了。”
青山明霧看著身邊的伊普斯德,沒說話。
伊普斯德感受到了青山明霧的目光,沒回頭。
他對訶儔說的話又不是臨場發揮,他早就在心里對自己排練千萬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