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明霧低下頭撒腿就跑。
死是可以死,但是死在這里也太難看了。
跑回家的青山明霧去了書房,青山宅周圍沒有密集的建筑群,地面已經因為地震而開裂了,青山明霧沖進書房。
“精神分裂。”
從鏡子里又拽出一個替身,自己則走進鏡子里。
接下來就好解決了……
替身只是一個殼子,意識還是要由青山明霧來操控,青山明霧帶著替身跑到了房頂上,準備自個殺。
頭朝地可不好控制啊……青山明霧看著下面堅硬的水泥地板,轉身,后仰。
鏡子里的青山明霧開始慘叫,雖然死的不是他,但是感受到的是他啊!!!!好疼!!!!!青山明霧坐在地上用頭撞著墻,指甲陷入地面,一道道血痕被抓出,全身抽搐戰栗著,眼白上翻。
……疼,疼死了……
忽然喉間感到一陣腥甜,眼睛鼻子也熱熱的。
原來是七竅流血了啊……
青山明霧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忽然眼前一亮,伊普斯德和訶儔把他從鏡子里拉了出來。
“明霧!你怎么樣?!”伊普斯德焦急的把青山明霧抱到臥室,“熏香!藥!快點!!!”
青山明霧被放進被窩里,訶儔拿出一個盒子,里面是一瓶藥劑和一支針管,訶儔負責注射藥劑,伊普斯德點燃了所有熏香,中藥味和花香味彌漫在空氣中,青山明霧的臉色不再那么蒼白。
訶儔注射完了藥劑,幫青山明霧掖好了被子,“好了,咱們先出去吧。”
“嗯。”伊普斯德皺著眉頭走出青山明霧的臥室,剛才被抱到臥室的路上青山明霧還吐了不少血,跳樓的那個的身體也滿地都是……兩個人開始打掃衛生。
“伊普斯德,第三場爆炸,”訶儔忽然開口,“幫他完成么?”
“不用了,讓那個強迫癥自己玩去吧,明霧這樣已經不能再插手主線的劇情了,”伊普斯德把地上的尸塊掃進垃圾桶里,“這兩天讓他帶在家里休息,不要再出門了。”
“好。”訶儔正打算把尸塊拿去焚燒,忽然轉頭好像感覺到了什么。
“去處理尸體啊,”伊普斯德頭也不抬的說,“明霧沒反應就不用管。”
“……嗯。”
另一邊,二樓……
琴酒看著陷入昏迷的青山明霧,臉色難看。
這是干什么去了!!!又是注射藥劑又是七竅流血!為什么不去醫院!
琴酒剛進來就被屋子里濃厚的藥味浸了全身,仿佛頭發絲上都是那種惡心的藥味。
青山明霧還閉著眼睛,剛想說話,但是一張嘴,血又流了出來。
“咳、咳咳……唔……”青山明霧連忙側身,琴酒上去扶著他。
“怎么搞的?”
“渡了個劫……沒事,不用去醫院。”青山明霧靠在琴酒身上,“我差點就要被自己的血嗆死……真沒面子……嘔——”
“……”青山明霧一個沒忍住,一口血又吐到琴酒身上,琴酒看著好像是剛從血池子里爬出來的青山明霧,沒跟他計較。
“你得去醫院……或者組織的實驗室……”琴酒抱著青山明霧,梳理著他的頭發,青山明霧的頭發上也是血淋淋的,干涸的血跡結塊,一縷縷頭發黏在一起。
“不去,我待在這里就行。”青山明霧又想躺回去繼續昏迷,“伊普居然把訶儔攔下來了,真是……”
青山明霧在被窩里翻了個身,側對著琴酒,“我不會有事的,明天還是生龍活虎,你走吧,順便幫我把門關上。”
琴酒沒有動,“我擔心你。”
“是嗎?”青山明霧睜開眼睛,抓住琴酒的頭發,“那你留下來陪我?”
“好啊。”琴酒直接脫了衣服也鉆進青山明霧的被窩,“好了,繼續昏迷吧。”
“不要趁我昏迷就往我的牙里藏追蹤器……”青山明霧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琴酒拿出了自己風衣口袋里的項鏈。
追蹤器在項鏈里,琴酒光明正大的給青山明霧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