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在額頭中了一槍之后發現自己不但沒有死,意識甚至更加清醒了,感知也變得敏銳,他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己額頭內部卡在頭骨間的子彈,和流出來的滾燙的血液。
他的目光還停留在青山明霧的身上,他看到那個少年又瞄準了自己的眼睛,他是想折磨我?
額頭、腰部、膝蓋……這些部位受到傷害后的疼痛感讓他想要嘔吐,他想昏迷過去,但是他的意識還是很清醒,雙眼雖然被擊中,但是他的耳朵還能聽到少年愉悅的笑聲和扣動扳機的聲音,他的皮膚還能感受到冰涼的子彈和接下來火辣辣的疼痛。
沒有視覺,他不知道下一秒少年的槍口還會瞄準自己身體的哪個部位,這種恐懼感和孤獨感像是粘稠的惡心的黏液一樣包裹著他,緊緊的包裹著,惡臭,黏膩,讓他無法呼吸。
就算是當初被黑衣組織的人包圍都沒有這種無力感……
青山明霧看到赤井秀一一低頭就知道他情緒不對了,堂堂赤井秀一就應該拿出那種死我都比你死的好看的氣勢嘛,這么低落,搞得好像他欺負他了似的。
不就是“突突突”的嚇唬嚇唬他嘛,有長頭發在怕什么。
青山明霧放下槍給了伊普斯德一個眼神,伊普斯德意會,解開了綁在赤井秀一身上的繩子,把昏過去的赤井秀一交給青山明霧。
旁邊圍觀的群眾早就被青山明霧剛才那架勢嚇得連報警都忘了,現在一看殺人兇手抱起了死者,一個個嚇得拿出手機開始錄像。
吃瓜無國界啊……
青山明霧拍了拍赤井秀一的臉,“醒醒,別昏迷了。”
赤井秀一還在感受著死后的寧靜,忽然就覺得自己的臉上也是火辣辣的疼,也是,腮部被攻擊后的疼痛感也是很嚴重的,但是怎么還一陣一陣的……
赤井秀一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了青山明霧易容后的臉,雖然沒什么太大區別但還是能知道不是同一個人的。
“你為什么殺我!”赤井秀一質問。
“……還沒想好?”青山明霧看著被嚇得有點傻了的赤井秀一,沒忍住拍了一張照片,沒辦法,太可愛了……
他對長頭發的男孩子真是一點抵抗力都沒有啊……
正在拍視頻的圍觀群眾們也嚇了一跳,死而復生!!!
青山明霧看著臉上震驚和迷茫兩種表情并存的赤井秀一,伸手按住了他的鎖骨,赤井秀一感覺自己的鎖骨專心的痛。
“先生,后會有期。”青山明霧微笑著看著他,“我們還會再見的。”
伊普斯德很有眼色的隨手丟了幾顆煙霧彈,幾個人趁機跑路。
煙霧散去后,幾個人消失不見,只有赤井秀一還站在原地愣神,這時一輛車忽然開了過來,車門被打開,里面坐著的正是朱蒂。
“秀,上車吧。”
赤井秀一上了車,忽然想起了自己的鎖骨好像被他做了什么事,他扯開衣領一看,一個鎖骨釘……
“……”赤井秀一埋頭,那個男人,到底和阿穆瑞特是什么關系。
“秀?”朱蒂·斯泰勒轉頭看向赤井秀一,怎么回事,今天秀的狀態看上去很不好啊,“你沒事吧?”
“沒事。”赤井秀一打起精神,雖然還不能肯定制造這起爆炸案的就是他們,但是肯定和他們有關系,尤其是剛才那個男人……
回到酒店的青山明霧又收到了赤井秀一的短信:
「我今天也到了一個和你很像的人。」
青山明霧看著短信笑了笑,這么快就來試探我?
「是嘛,哪里像啊?」
赤井秀一看著秒回的短信,思來想去,決定讓專業的人來處理這件事情:
「你現在在哪,我想和你做一筆交易。」
「好啊~明天上午十點,上一次的甜品店見面。」
第二天,剛剛整理完被分發到娃娃的兒童檔案的赤井秀一發現了一個遺留在現場的小保險柜,眾人試了各種辦法都沒能打開。
保險柜上刻著一句話:為什么烏鴉像寫字臺?
“這應該是迷題吧……”朱蒂·斯泰勒看著那段話,她把裝著小保險箱的袋子拿起來,想和赤井秀一一起去找政府的人匯報一下工作,赤井秀一也忽然收到了短信:
「我到了。」
赤井秀一把手機揣回兜里,覺得匯報工作一個人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