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驕陽說著一口地道的官話,必然是京城來的,京城商戶能沒聽說過葉相
縣令自然是不信的,可見,葉驕陽是故意尋的借口,而且,提起葉相來,葉驕陽也不見說惶恐的畢恭畢敬。
縣令更覺得,葉驕陽的身份,不簡單的很。
態度,是愈發的殷切。
一眾人寒暄了幾句,葉驕陽便直接說明了來意。
棠娘騙銀錢是個是口子,可是她有資格出來,便說明不是下等籍,那么,棠娘怎么進的樓里便耐人深思。
或者,就算棠娘是自愿的,可那樓里,有沒有不是自愿的姑娘
聽葉驕陽將話說的明白,縣令面上卻露出一絲為難,“姑娘的意思,本官也明白,只是,要查這案子,牽扯的人眾多,下官只是一個小小的縣令。”
人微言輕。
話,聽著很是真誠。
葉驕陽的意思早就明白了,縣令這邊卻沒有立即去辦,此刻這話里的意思是,肯定知道那樓里確實有這樣的事。
當初,臨安公主出事,便就是有樓里買賣良家女子。
可是葉相也都沒徹查的案子,他能有什么辦法
縣令謹慎,出了這事后又提議的打聽當年京城的事,不然此刻也不能從容的回話。
葉驕陽聽后,眼微微的瞇了起來,“聽您的意思是,您辦不了了”
這話說的,便是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好像縣令是下頭的人,辦了辦不了不要說那么些個沒用的話,直接挑明了說。
縣令微微的低頭,“倒也不是一點法子沒有,虞縣的這一家,下官可以想法子查了,可是牽連的人,沒法徹查,受害的姑娘,也不能得到應有的公道。”
這邊正說著,這些官場上的話,縣令夫人卻沒心思聽,干脆側頭看向旁處,而后一眼便瞧了自家兒子探頭探腦的樣子。
當下一驚,趕緊尋了借口匆匆的出去。
“你在這做什么”縣令夫人斥了一句。
公子笑著說了句,“娘,你莫要生氣,兒子聽聞家里來了兩個京城的姑娘,兒子還沒見過,京城的大家閨秀長什么樣子。”
他這話一說,縣令夫人板下臉來,“莫要胡說,京城貴人連你父親也要忌憚一二,怎是你可以肖想的”
這公子卻沒當回事,不屑的哼了一聲,“貴女又如何,不過是兩個丫頭,還能厲害到哪里去”
縣令夫人是官太太,自然不會同下頭的三教九流打交道,可是,也貪著下頭人送的東西,平日里有人來府里,便讓這公子的奶母子招待。
昨日,老鴇在葉驕陽跟前吃了氣,心里憋悶,卻突然有了個想法。
女子驕縱多是沒個漢子壓住的事,只要給她們找個漢子,不怕這兩個姑娘不低頭。
還京城貴女呢,自己便就要將她們,拉下神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