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珩倒沒有多做糾纏,很是聽話的將周佑嫻放開,“確實該聽你的話,與你離遠一點。”
抬手,笑著看向周佑嫻身后的屋子,意有所指的說,自己都不敢進周佑嫻去過的屋子。
周佑嫻看著馮珩笑的吊兒郎當,當下有些惱怒,她就知道,這人沒個正行。
看周佑嫻轉身要走,馮珩趕緊拉住周佑嫻,收斂起笑容來,一臉的認真的說,“過一陣,我大約會很忙,你莫要多想,我只是想要立業。”
周佑嫻始終沒說,她到底是怕的什么,可馮珩想著,無論如何自己要護周佑嫻,為她遮風擋雨。
此刻,卻也能理解,為何葉卓華當初拼了名聲不要,也要站在高位。
因為,有太想保護的人。
他希望,將來,周佑嫻的身份,不是國舅府的少夫人,而是他馮珩的妻子,是他馮珩為周佑嫻,打下了被旁人仰望的臺階。
就如同相府一樣,讓旁人連一個使壞的念頭都不敢起。
周佑嫻從未見過,這般的馮珩,明亮的好像能晃到自己的眼,嘴微微的動了動,良久,卻也只說了一個,好。
也許,是自己,杞人憂天了呢
其實現在,也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差。
兩個人說了沒幾句,顧明慧便派人來催了,雖說她知道,自己兒子看起來面上不著調,可該知道分寸的,可到底年輕,可總是害怕萬一一時激動。
雖說,周佑嫻是他們家已經定下的兒媳婦,可卻也不能做出輕視周佑嫻的事來。
被顧明慧催的馮珩有些不耐煩,忍不住抱怨顧明慧,至于向防賊一樣,防著自己的兒子嗎
聽馮珩抱怨,周佑嫻恨不得尋個地縫鉆進去,只覺得,以后該沒臉見顧明慧了。
前頭的席面,總算是開了。
皇后親臨,自然坐在主位上,女眷這邊,多是說一些恭維的話。
而男席這邊,太子雖然尊貴,可馮澤是他的舅父是長輩,給長輩過壽自不好端著高高在上的架子,所以,馮澤是坐在做主上的。
下面便就是葉卓華同太子了。
原本,馮澤的意思是,要將葉卓華同太子分開,可是思來想去,卻也尋不到合適的法子。
太子是年輕人,可以同馮珩坐一處,可是這情分上能說的過去,可這理法上卻沒有這個道理。
太子是儲君,就算自己敢這么安排,可排在太子前頭的官員,誰人敢坐著
只能,他周旋著,將馮珩也給調到前頭來,即便不合規矩便不講規矩吧。
只希望,葉卓華一定要看在顧夭夭的面上,不要突然動手。
馮澤一直尋話題,同葉卓華閑聊,只希望他不要將注意力放在太子身上。
可偏偏,下頭的人不知道這里頭的道道,只想著說好聽的話,讓高位上的人歡喜。
“殿下同馮小公子一同長大,便就延續了父輩的情誼。”一頓,忍不住感嘆一句,“若非郡主是女兒身,必然能同兩位兄長一般,成為大佑的棟梁之才。”
馮澤一聽,下頭的人竟然提起了葉驕陽,心就提了起來。剛想著要接話,下頭的人緊接著又問了句,“不過,無論男子女子,一起長大便如同親兄妹一般,這周姑娘做了郡主的表嫂,自是親上加親,就等著殿下迎了太子妃來,若是同周姑娘一樣與郡主投緣,這也一大喜事。”
這女人們跟女人們,男人們自然也跟男人們說上話。
就好像,葉相跟馮澤,也不是因為做了連橋才投緣的。
當然,下頭的人提起太子妃,也是為了打探太子的心思。
如今京城中,最受大家關注的,便是太子與驕陽郡主的親事,只是大家都知道,葉卓華現在不愿意嫁女,也沒人敢提,便就將視線放在了,素來好說話的太子身上。
一有人提,大家都豎著耳朵聽,便都想知道,太子是想尋個什么樣的太子妃。
馮澤握著水杯的手都發緊了,生怕太子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什么非葉驕陽不娶的話來。
太子淡淡的笑著,便是連頭上的金冠都顯得柔和了許多,他不自覺地看向了葉卓華,而葉卓華正巧也看著太子,似乎也很好奇太子會怎么說。
太子手放在桌子上,輕輕的轉動扳指,“這立太子妃自是大事,自有父皇母后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