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倒下的時候,還在想,為何他的臉那么干凈,一點胡子都沒有。
因為跟馮珩在一起,周佑嫻對宮里的人一直防備著,所以在看到人的一瞬間,便想起了那彎腰伺候在主子跟前的宦者。
暈過的周佑嫻,被抗了出去。
只避開前頭的人,在后頭已經有人探好了路,翻過墻,直接入了地道,再出來,便是一個陌生的地方了。
顧常存已經是在院子里等了許久了,這個地方原是顧夫人名下的一個院子,尋常是租賃出去的,只不過前些日子這戶人家回了老家,便將這院子空了出來。
“動作快些。”那人將周佑嫻扔給顧常存的時候,不由的囑咐了句。
顧常存點頭,抱著周佑嫻進了屋子,將人安置在塌上,窗幔順勢放下。
低頭,盯著周佑嫻的臉,有些激動,她還穿著平日里及其素雅的衣裳,葉驕陽的性子張揚,多是喜歡戴金玉的簪子,可是周佑嫻更喜歡戴雅色的絨花。
戴在周佑嫻的頭上,只讓人覺得端莊穩重。
顧常存顫抖著手,摘下周佑嫻頭上的一朵絨花,放在鼻息間輕輕的嗅著,眉目舒展,原來,這便是女子的清香。
如果可以,顧常存很想將周佑嫻給喚醒,他都已經忘了,什么時候起便喜歡上了這個,平日里話不多的姑娘。
旁人都愛驕陽炙熱,可他就是喜歡,驕陽下的這一株玉蘭。
手,慢慢的放在周佑嫻的臉上。
那日,看到周佑嫻同馮珩同行,心中憤恨,哪怕此刻溫軟在懷,他也卻有些遺憾,也許周佑嫻早已不是什么清白之身。
手,放在周佑嫻的腰間,想要用力,可卻還是狠不下心來。
他想,時間緊迫,他現在得到周佑嫻,等她醒來的時候,再給她解釋。
頭,低了下去。
可是,卻覺得脖子間一點清涼,原本閉著眼的周佑嫻,突然睜開了眼,而手中的簪子,直沖著顧常存的脖子。
顧常存的心一提,“你醒了”
“不錯。”即便周佑嫻的聲音有些嘶啞,可減少不了,話中的冷意。
周佑嫻從小習武,自然不是尋常的姑娘,剛才進來的時候,周佑嫻便醒了,只是雙手無力,便佯裝還未醒來。
此刻,顧常存離著這么近,她是有把握,能控制的住人。
顧常存看著周佑嫻笑了,“我原是想憐惜你的,可你現在既然醒了,想來,也不會那般的順從。”
怕是,會受些罪。
說起來,他只知道周佑嫻一定會習武,可卻從未與周佑嫻過過招。
周佑嫻現在醒來,估摸身上也沒力氣,所以,顧常存才這般的,有恃無恐。
一聽顧常存這么說,周佑嫻眼底的殺意盡顯,猛地向顧常存刺去。
顧常存躲了,那簪子到底只在他的脖子上,留了一點鮮艷的印記。
顧常存一下壓住周佑嫻拿簪子的手,一把握住了周佑嫻纖細的脖子,好像只要他一用力,今日周佑嫻便要命喪于此。
只是在這個時候,門突然被踹開了,穿著盔甲的馮珩,破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