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這天下清明,后宮和順。
聽了太子的許諾,太后終是點了點頭,太子如此年輕,做事卻這般老道,難得人在順境,卻能到這種地步,前途無量。
也許,真的會有一個不一樣的大佑。
可是,大佑如何,太后其實也并沒有那么在乎,只是那惱怒的情緒終是撫平了,剩下的,便只有在這無盡的歲月中,仔細的回想,仔細的感悟。
送走太后,太子輕輕的松了一口氣。
終是不想,同葉驕陽的大婚的時候,還要惦記著,會突然冒出誰來,打斷他們。
自然,馮珩一看太子也抱得美人歸了,當下便有些著急,總不能他先提的親,卻被太子搶了先,便催促著馮家動作快些,最終,卻是在驕陽生辰的前一日成親。
如今朝臣已經默認了,安王得天下,太子得美人,京城難得平順。
成親這日,葉驕陽同顧夭夭去了個大早,顧夭夭是要陪夏柳張羅的,而葉驕陽,主要是為了陪周佑嫻。
自然,她給周佑嫻的添妝禮早就送到了,二十二抬,這般大的手筆,夏柳都專門去了趟相府,若非直接退來不好,她直接得將東西送回來。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葉驕陽偷拿了家里的東西一般。
這事,葉驕陽還真的沒知會顧夭夭,顧夭夭一聽葉驕陽的手筆,當下便笑了出來,這姑娘張揚的很,不過,倆孩子關系好,顧夭夭手底下旁的沒有,就是銀子多,最后也只是寬慰夏柳,讓她安心的拿著便是。
今日,更是天沒亮便到了周家。
顧夭夭也只覺得,是因為葉驕陽惦記周佑嫻,所以才這般迫不及待的,左右早點過來也是好的,便隨著葉驕陽了。
顧夭夭過來的時候,周家大門都還沒開,若非關系好,就這一下便是讓人尷尬的很。
夏柳得了消息,急急忙忙的迎了出來,自是滿臉的愧疚,兩個大人如何,葉驕陽倒是不管的,便輕車熟路的去尋周佑嫻。
此刻,周佑嫻剛起身,身上還穿著中衣,下頭的人已經將水準備妥當,鮮艷的花瓣也都撒上,就等著周佑嫻沐浴梳妝。
葉驕陽風風火火的過來,屏退眾人將一件小衣小心的塞到了周佑嫻的手上,“我偶然間得來的,特意一大早給你送來。”
而后,仔細說了這小衣的妙用。
便是故意折磨那新郎官,嘗不得女子的好處。
周佑嫻被葉驕陽說的面紅耳赤,“你,你這都是從哪里尋的這些個東西”
怎么這一套一套的,像是風月場上的老手一般。
“這你就莫要管了,新婚頭一日自是要立規矩的,將來,是你聽馮珩那廝還是馮珩聽你的,便就在今夜,定乾坤。”葉驕陽壓低聲音,說的煞有其事。
自然,她是不會告訴周佑嫻,其實是因為葉驕陽緊張,原本禮部的人走過場她倒也沒那么多心思,偏生馮珩非要跟太子比,兩家都辦的急,莫名的就給葉驕陽一些壓迫感。
葉驕陽自不會像周佑嫻那般守規矩的,便就拿了話本,來了心思,幾番打聽,終得了這件寶貝。
自然,卻也不會將真話告訴周佑嫻,自己是想讓她試試到底好不好用。便囫圇著,轉移了個話題。
這種事,總不好說多了,周佑嫻嘴里抱怨了句,“沒大沒小。”可到底,還是將東西收下了。
她確實也好奇,馮珩那吊兒郎當的樣子,在這種事上,會不會格外的認真。
“是,我的表嫂。”葉驕陽趕緊應了一聲。
二十二臺添妝禮,不是她最想給的,只這一件小衣,才是她的心意。
成親禮自然忙活的很,周佑嫻沐浴后,還要凈面,縱然有夏柳同顧夭夭這倆有經驗的坐鎮,可周佑嫻肯定還是會累著,草草的用了早膳,便繼續上妝。
好在,有葉驕陽這個郡主守著,有人替她應付京中千金了,晌午因為已經上好妝,吃的自也得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