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顧夭夭說的理所當然,“我覺得大伯母說的對,京城水深確實不是我能探究的,未免做了錯事,賣了換銀錢才是正道。”
“換銀錢?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擅自作為,引的多少同行不滿,低了兩成的利潤,你知不知道這有多少銀錢?而且店里的掌柜伙計今日下去都去尋我了,他們都在顧家鋪子呆了多少年,突然賣掉你讓他們如何自處?還有,這鋪子是你母親留下來的,你這么敗壞她的東西,你可想過午夜夢回如何回以她的質問?賣出去的也就罷了,剩下的立馬停止你的作為。”
顧伯母顯得格外激動,一長串卻連顧夭夭的還嘴的機會都沒有。
她既不想讓自己說話,那她便就不搭理了,“祖母,咱們出去走走?”
“顧夭夭,聽你大伯母說話!”顧大伯看顧夭夭這個功夫,還在那小聲嘀咕,一點不將顧伯母的話放在心上,不由開口訓斥。
顧夭夭猛地轉頭,冷冷的看著顧大伯。
顧伯母這么氣急敗壞,無非是因為,這些鋪子與她名下的鋪子都有合作關系,一旦鋪子的管理換人,肯定不會給她這么大的利益,甚至直接不合作,剛才說什么損失多少銀錢,說的是她自己。
“我父親大概也快了回來了,若是大伯父有什么不滿,可以告訴他,問一問我父親是否同意,我處置顧家二房的產業?什么同行不滿,我又不在京城做買賣,怕這些做什么,至于伯母說的掌柜的,他們有什么好難處的,只要做的好新東家肯定會用他們,若是大伯母有什么困擾,大不了我讓人解釋,這是我顧家二房的事,與顧家大房無干。”
瞧顧夭夭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顧伯母氣的咬著唇,恨不得撲上來咬顧夭夭,“今日當著母親的面,我就問你一句,可是要與我為敵?”
顧夭夭撲哧笑了起來,這樣子是要正面撕了?“我以為我早就是大伯母的敵人了。”
“顧夭夭你眼里還有沒有長輩!”顧大伯突然伸手,用力拽了顧夭夭一下。
錢嬤嬤一看嚇著了,趕緊伸手將人攔住,“大爺,注意您的身份。”
“好了,我這個老婆子還活著,你們這是要做什么?”老太太氣的拍了好幾下桌子,“還長輩,這是你們長輩的作為?趁著她父親不在跟前,兩口子這么逼個孩子,要點臉嗎?”
“母親,我知道您護著她,但是這鋪子的事我絕不讓步,即便老二回來了我也是這句話,要么讓顧大郎休妻,要么就得聽我的!”顧伯母跟著也拍起了桌子。
“我絕不休妻!”顧大伯緊跟著便來了句。
顧老太太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才緩緩的睜開眼,抬手示意顧夭夭扶著自己,慢慢的站了起來。
大家都以為顧老太太這是被氣的要回里屋休息,誰知道突然抬手拎起旁邊的花瓶,照著顧大伯砸了過去,“滾!”
顧大伯反應很快,立馬閃開了。“母親,夭夭這次太過火了,竟用這種辦法報復她伯母,可將我們當過親人?”
顧夭夭不敢相信,這話竟是在自己的親伯父嘴里說出來的。
自己報復又如何,難不成不應該嗎,顧伯母做的種種他不是不知道,顧夭夭以為她鬧的這么狠,用顧父來給顧大伯施壓,讓他做個人,約束約束顧伯母。
可看來顧伯母敢這么大膽,完全是因為顧伯父的縱容。
“錢嬤嬤,你將祖母扶進去,一會兒我再向祖母一五一十的將今日這事稟報的清清楚楚。”顧夭夭看顧伯父這樣,不定會動手,莫要傷到顧老太太。
“不必了,今日我倒要親自瞧瞧,顧家大郎的手段。”顧老太太一步步的往前,目光定定的看著顧大伯,“這么些年了,你真當我這老太婆,是瞎子么?”
聽著顧老太太話里有話,顧大伯不由垂下頭去,“母親,我不知道您說什么?”
“求祖母為孫兒做主。”外頭,顧**扶著同胞兄長顧明辰過來,到了院子中間,直接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