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那的肉便嫩,顧大伯那一拽用了全力,青是肯定的了。
看顧夭夭不理會,顧大伯想了想又繼續說道,“大伯也知道你受苦了,當年你大伯母孩子去的那日險些丟了一條命,若非她身子底子好,肯定會先你母親一步去了,從那以后,她的性子是變了,大伯在這里,替她向你賠個不是,并你向你保證,以后伯父會好好的約束她。”
到底是自己嫡親的大伯,看他一個大男人向自己鞠躬,心里總不是滋味,手微微的一抬,想將人扶起來。
可顧大伯的接下來的話,卻讓顧夭夭的臉又沉了下來。
“可是夭夭,我們畢竟是一家人,你先是賣鋪子后來又挑唆著你兄長,這是連起伙來像對付敵人一樣對付你大伯母,你也是她看到大的,這般該讓她多寒心?”顧大伯慢慢的起身,說完話眼睛都紅了,端的就是一副情真意切的樣子。
顧夭夭被顧大伯這樣的言論給氣笑了,“您就當我不識好歹吧,我與大伯母便就是,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夭夭你怎變的這般冷血,若你執意如此,那我便當做沒你這個侄女。”
顧大伯說完便緊緊的抿著嘴,像是在極力的克制著什么。
顧夭夭呵了一聲,“您連兒子都不要,更罔論是侄女了,您要是就想沖我說這些有的沒的,那我便不奉陪了。”
“顧夭夭!”大伯父一惱,竟像在老太太屋子那般,一手拽著顧夭夭的胳膊,另一只手已經高高的舉起。
啪!
電閃雷鳴的空當,只一聲脆向,夏柳一急沖了過去,這一巴掌那是實實在在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大爺糊涂。”錢嬤嬤剛處置了一些鬧事的下人,尋思趕著個空擋去瞧瞧老太太,卻不想聽到吵鬧聲,便瞧見了這一幕。
錢嬤嬤趕緊小跑了幾步,上來去拉顧大伯的胳膊。
顧大伯打完原本還有點后悔覺得沖動了,一瞧著竟打的是小丫頭,當下火氣就上來了,一把將錢嬤嬤推開,“今日我定要教訓教訓,這個目無長輩的東西!”
“大爺!”錢嬤嬤站定再次沖了過來,“大房二房早已分家,有什么決定該等二爺回來再定論,今早二爺的信到了,不出五日便能回來。”
說話的空擋,顧大伯心里已經開始動搖。
夏柳見機立馬跪了下來,“大爺饒命,我們姑娘前幾日落水,身子還沒大好,求大爺開恩。”
雖說府里的人都不敢提從前的事,可現在也是沒法子了,只能先護著顧夭夭再說。
顧夭夭身子動了一下,抬起還自由的那一條胳膊,將夏柳拽了起來。
在大家以為這事便要過去的時候,顧夭夭一手拽下自己簪子,像顧大伯的胳膊狠狠的扎了上去。
若非顧大伯反應快趕緊閃開了,這一下下去怎么也得見了血。
“顧夭夭!”顧大伯驚的后背都生了冷汗。
剛才那一瞬間,他分明瞧見了,顧夭夭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