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夫人今日忙了一整日有些乏困,原本已經沐浴更衣聽聞如韻郡主出事,趕緊披了外衣匆匆趕來。
“這是誰惹你生氣了?”瞧著滿地的狼藉,華夫人讓下頭人趕緊收拾了,而她上前將如韻郡主攬在跟前,“與娘說說,娘一定為你做主。”
就如韻現在的身份,怕是除了馮家那位,沒人敢得罪。
瞧著如韻郡主發這般大的脾氣,定然是受了委屈,便想著,即便馮家如何,她也得為自個的閨女,尋個公道。
如韻郡主轉頭定定的看著華夫人,“這可是娘說的,我要,顧夭夭死!”
父母都已經下定了決心,如韻郡主自覺得無能為力,可落到這般下場,終是與顧夭夭有關,那她,便要了顧夭夭的命。
華夫人的臉沉了下來,“你可怪娘,今日格外給顧家臉?”
瞧如韻不說話,華夫人無奈的嘆氣,“孩子啊,有些事你不知曉,你可知道這顧老太太從前與太后都有交情,便是當日,她抱著靈牌入宮,皇上都沒將她如何。”
旁的不說,就今日老太太戴的那個玉冠,便是當年太后所賜。
若是老太太生氣,隨便掉個什么東西,便說是孟夫人給撞壞的,便就夠孟夫人吃一壺的。
聽聞是這個原因,如韻郡主自是不服的,“太后如今已經仙去,便是皇上都臥于病榻之上,誰人知道那玉冠究竟是誰的。”
“慎言!”華夫人趕緊斥責了句,這般打不敬的話如何說得,“你以為只這一個理由?顧老太太什么手段?你年紀小沒見識過罷了,且不說這些,就顧老太太出面的時候,小馮將軍,顧明辰,葉尚書,都在盯著這邊瞧,若是有什么不對,他們豈會放任不管?”
“馮澤與葉卓華,那可是連殺靖王都可以全身而退的人,真若鬧起來,他們就是要了孟夫人的命又如何,莫說是我,便是太子還能將他們如何?”華夫人瞧著如韻郡主臉上還有些不忿,話便說的重了些。
可如韻郡主根本就聽不進去,“說到底,太子殿下才是君,他們是臣,不過是幾個粗人,如何這般忌憚!”
華夫人放開了如韻郡主,眼神也冷了下來,“你如何說出這般沒腦子的話來?”
如韻郡主若是尋常的人,任性妄為也就罷了,可她是未來皇后,最要緊的便知曉,如何趨利弊,分輕重!
左右也是個無關緊要的人,老太太又與婆母有交情,她何不做了順水人情?
如何上升到了,忌憚粗人了?
若是顧家過分,華夫人自不會相讓,可如今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人,何至于鬧的兩府面上無光?
“無足輕重?父親在你眼里無足輕重,我在你眼里也無足輕重,我倒不知,你究竟在乎什么?”一個,死了許久的人?
這話,如韻郡主自知說不得,便將話又給咽回去了。
趁著發脾氣,如韻郡主領著人去了外頭。
一聽如韻郡主這話,華夫人自是明白了,她所生氣的根本不是什么顧家馮家。
罷了,冷靜冷靜也好,抬手讓下頭的人,去保護著如韻郡主便是。
另一邊,送走了顧夭夭,葉卓華信步走在街上,走到了為顧夭夭打首飾的地方,當時心里有些歡喜,有些忐忑。
想起顧夭夭的頭上是會戴自己送的步搖,自是歡喜。
可忐忑,卻怕顧夭夭會不喜歡。
“敲開。”此刻天色已晚,鋪子的門已經關上了,葉卓華沉著臉,低聲交代。
周生有些遲疑,不過還是按照葉卓華的交代,將鋪子的門打開。
鋪子的掌故驚了夢,自是火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