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柳瞧顧夭夭如此篤定,想著定然是知曉了什么,便不再多言,許剛才確實是她看岔了。
而葉卓華這邊,早朝的時候他站的靠前,再加上太子對于處置靖王有功之臣,總要顯得格外看中,有什么事多要他們發言。
今日將葉卓華喊出來,瞧見了葉卓華臉上那明顯的巴掌印,不由愣了一下。
百官面前,太子也不好明著問,只能試探的說了句,“葉卿可是身子不適?”
葉卓華輕輕點頭,“不瞞殿下,昨日受了寒今早起來的便覺得頭昏腦漲的。”
“如此,那便回去歇著。”太子緊接著來了句,說完還在那夸獎葉卓華,“葉卿身子不適,還心系朝堂,乃是諸卿楷模。”
話說的好聽,可心里卻覺得,若讓葉卓華頂著這么一張臉去接待使臣,讓人家該怎么看大佑?
既然去還不若不去,那就尋個借口讓葉卓華離開。
這自然是正和葉卓華的心意,趕緊騎著馬出宮。
一路上,腦子里都是顧夭夭晨起醒來的樣子,心頭有一股子沖動,怎么也壓不下去。
到了葉家的時候,時辰尚早,正好碰著李家來接人了,李語詩被人扶著往馬車上走去。
在瞧見葉卓華的時候,忍不住喚了一聲,“表哥。”
雖然,她知曉葉卓華辦事這般毒,心里肯定是沒有自己的,可現在是她最后的機會,眼淚無聲的落下,端的是梨花帶雨的樣子。
若是能讓葉卓華憐惜自己,便不用回李家受罪。
聽見動靜,葉卓華抬頭,一眼便瞧見了,李語詩頭上的戴的步搖。
臉,瞬間沉了下來,側頭給周生使了個眼色。
周生,自然認識這步搖的,也不敢耽擱,趕緊朝李語詩走去。
李語詩沒注意到周生,只瞧著葉卓華,看著他的臉凝結成冰,心,也就死了。
大概,這輩子便就只能這般,茍延殘喘的活著。
只是,人還未上馬車,便被周生給攔住了。
“表姑娘似乎鬧岔了,戴了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周生說的坦蕩,聲音微微的抬著,絲毫不顧忌現在的場合。
李語詩沉著臉,“我知曉你們不待見我,但也不必這般折辱我!”
她的東西,都是下頭的人收拾的,她連看都沒看。
難道這葉府,還有丫頭心疼自己,幫著自己偷葉家值錢的東西,為自己傍身?
周生,卻是沒再多言,抬手直接將李語詩戴在頭上的步搖,生生的給扯了下來。
周生是男人,又用了力氣,將李語詩扯的生疼不說,便是連頭發都亂了。
李語詩捂著頭,“這是表嫂賜給我的,你憑什么拿走?”
心里面自然火氣大的很,大早晨的顧夭夭的人非要給自己戴著這步搖,如今自己被迫帶上了,又被葉卓華這般懷疑,心里自然委屈的很,忍不住沖著周生喊了句。
周生猛地回頭,冷冷的看著李語詩,“表姑娘若還想活著,小的勸您,說話的時候過過腦子!”
周生瞇著眼,那眼里閃過一絲殺意,好像李語詩再說一句,他便揮刀迎上。
李語詩心里咯噔一下,也不敢多言,頭一縮趕緊上了李家的馬車。
不過,她這次著實是冤枉顧夭夭了,顧夭夭自己都沒料到,葉卓華會回來的這么早。
周生將步搖奪走,送到葉卓華的跟前,葉卓華也沒看,只將步搖握著手中,一點點的用力。
周生知曉葉卓華心里不痛快,也知道輕重,此刻便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待到了顧夭夭院子門外,葉卓華沖著周生說了句,“不必跟來。”
便抬腳,大踏步的朝顧夭夭的屋子走去。
門,被他抬腳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