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恢復了正常,顧夭夭只覺的一陣陣頭暈,馮家她來了許多次,自是知曉哪里清靜。
也不知曉是不是恭王殿下那酒后勁太大了,怎么越吹風越覺得身上燙。
無奈的嘆息,日后可不能這般貪嘴,恭王贈與馮知微的酒,誰知曉他是存了什么心思。
“姑娘,那是不是胡姑娘?”顧夭夭坐在石凳上,夏柳立在身后,一眼便瞧見了河對面的胡月娘。
她一個人蹲在河邊,不知道在思量什么。
顧夭夭揉了揉眉心,讓自己清醒一些,抬腳往胡月娘跟前走去。
胡月娘仔細的瞧著河水,手放在自己的臉上,現在巴掌印已經不明顯了,隱約的瞧著只剩下一點紅色。
若不仔細瞧,并不會發覺。
“胡姑娘。”快走過來的時候,顧夭夭提前出聲提前喚了句。
胡月娘不知曉這里有人,嚇的一哆嗦,而后趕緊起身,沖著顧夭夭微微的福了福身,“夫人恕罪,月娘頭次過來,并不知曉這里不能來人。”
她到底是太子親封的女官,對誥命夫人自稱奴婢,自也有些不合適。
顧夭夭輕輕搖頭,“胡姑娘,莫要這般見外。”
聽了這話,胡月娘慢慢的將手放了下來,而后抬頭,迎上了顧夭夭的視線,從容大方的露出了一個笑容出來,“那,便是巧了,我信步閑走過來這,沒想到竟能碰上夫人。”
太子與如韻郡主你儂我儂,胡月娘得了空便離開了。
如韻郡主正歡喜的時候,莫要讓她瞧見自己,萬一想起來與太子殿下要人,她今日豈不是白白的將人得罪了。
此刻,便想著莫要讓人注意,最好,等著太子離開的時候,她跟著走便是。
女官這種東西,如韻郡主若是太過于刻意的討要,自會讓人覺得,她小氣的不容人。
看著胡月娘笑的歡喜,此刻仿佛才是一個少女該有的姿態。
顧夭夭嗯了一聲,抬手指了指前頭,“我知曉一處地方,帶你的過去?”
那里人少,若是對馮家不熟,絕對尋不到。
胡氏重重的點頭,“多謝夫人恩德。”
像是,要將顧夭夭今日的恩情,深深的刻在骨子里一般。
顧夭夭輕笑一聲,她與自己方便,自己再與她方便,本就是一報還一報,著實不必這般客氣。
原想著,今日顧明辰已經在眾人面前,承認了胡氏的存在,那么,他們也算是親戚,想著,若是胡月娘愿意,大可以喚自己一聲夭夭姐。
不過,看著她低頭,始終保持距離的樣子,只能嘆息,想著一聲罷了,來日方長。
顧夭夭這邊剛將人送來,便聽著下頭有人喚,“葉夫人,總算尋到您了。”
丫頭跑的氣喘吁吁,說這一聲后,便彎著腰喘著粗氣實在說不出話來了。
胡月娘瞧著顧夭夭有人尋,便暗暗的往后退了兩步,不讓人家瞧見自己。
帶著丫頭緩和過來,才說著馮知微尋她。
瞧著丫頭跑的這么急,顧夭夭以為是有大事,趕緊跟著丫頭走,走了兩步突然想起了,胡月娘還在后頭,原本想著回頭與她招呼一聲,可回頭卻瞧著,身后已經沒有了她的影子。
想來,定是剛才趁著天黑,去了旁處。
罷了,來的時候她已經告訴胡月娘回去的路,該是走不丟的。便,跟著下頭的人去尋馮知微。
走到一半的時候,正瞧碰著馮知微。
“你覺得如何了,可瞧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馮知微見著人,趕緊拉起顧夭夭的手,上下打量。
顧夭夭被她這么大的陣仗給嚇到了,“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這樣子,就好像席上誰中毒了一般。
聽著顧夭夭說話的聲音正常,馮知微才緩過勁來,“倒也沒什么大事。”
原是,恭王送來的其實是兩壇子酒,因為送來的時候兩個都不滿,馮知微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么想的,將把兩壇子放在一個壇子里。
今日顧夭夭發現了上頭的字,馮知微這才想著讓下頭的人去尋另一個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