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醫一瞧周生態度,作為過來人立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直接吩咐周生先去拿冰塊來,夏柳現在只能冰敷,等著明日才能用藥。
周生也不含糊,應了一聲便匆匆的出門。
瞧著那人終于出去了,夏柳才這松了一口氣,而后勞煩下頭的婢女進來幫忙,先將一身泥衣服換下來,放在一旁,而后再讓對方幫忙,給自己尋一些冰來。
這季節,冰自是最不缺的。
只是婢女還沒出門,周生便回來了,手里面端了一盆冰塊,讓婢女尋了一塊布,先包上一些,讓夏柳敷著。
剩下的放在門口存著,等著這個消了后,再去換上新的。
忙活完后,周生瞧見了夏柳放在椅子上要換洗的東西,很自然的拿了過去,準備在外頭給洗了。
“周大人。”夏柳沒忍住喚了一聲。
而后,給婢女使眼色,讓他先出去。
“怎么了?”周生回頭,不解的看著夏柳。
“周大人,我能有今日都是我家姑娘給的,我只愿意在她跟前伺候著,不愿意想其他的東西。”如果說,平日里因為要伺候兩個主子,他們倆人不可避免的走到近些,周生對她也算是照顧,尚且可以說,因為有許多共同的差事。
那么今日,周生表現的那般緊張,便是夏柳不是傻子便就能瞧出周生對自己的心思。
她對周生無意,自然要將話說明白。
夏柳這么一提,周生便清楚了她的意思,手還拿著換洗的衣服,不由的捏緊了些,深吸了一口氣,“正好,我也想與你提,若是你愿意。”
若是你愿意,咱倆成婚,成婚后,你伺候你的姑娘,我伺候我的主子,兩不耽誤。
“我不愿意。”只是,話還沒有說完,被夏柳著急的打斷。
周生面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去,其實夏柳的態度他自是心里有數的,只是,既然提起來了,便想著,干脆將話挑明了。
多少,就當是給自己個機會。
如今,親耳聽到了夏柳的拒絕,也算是心死了。
周生斂下眼底的失落,抬頭掛上平日里一貫的笑意,“什么不愿意,我想著咱倆兩主子老在一個院里,等著我乏了的時候,你幫我盯著點我去歇息,等著你乏我幫你應著,你這么著急的拒絕做什么?”
說完,似乎這才想到,“你莫不是以為我瞧上你了吧,怎么可能,爺什么女人沒見過,你這般自不適合爺。”
說完,便轉身準備離開。
“周大人。”將話說清楚了,夏柳便覺得松了一口氣,看周生要走,趕緊開口將人喚住。
“怎么,改變主意了?”周生的身子一僵,慢慢的轉身,面上掛著吊兒郎當的笑容。
只是,夏柳沒有說話,只是抬手指著周生懷里她的衣服。
周生慢慢的低頭,然后面無表情的抬了起來,“以后你就是哥的兄弟,哥照顧兄弟,是在情理之中的。”
而后,便不再理會夏柳,拿著那一堆臟的衣服,便大踏步離開。
夏柳倒是想追上去要過來,可腳著實不方便,一下來險些掉在地上,這次周生聽見了夏柳的聲音卻沒回頭,“爺就沒把你當女人,你要是再追,爺不定改變主意了。”
丟下這話,周生便大踏步的離開了。
夏柳實在沒精力與周生糾纏,便由著她去,大不了以后周生洗過的東西,她再也不用。
顧夭夭原本也沒睡沉,聽著跟前似乎有人念著夏柳,不由的睜開眼睛,起身一問,才知道是夏柳摔著了。
便著急的去瞧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