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葉母的眼睛瞬間亮了,可隨即又黯淡下來,“罷了,旁人家的事便不管了。”
如今葉家的風頭正盛,不說成日里巴望著給葉家送東西的官員。
就那養子,早就出了顧家,那算個什么東西,李家那邊還巴望著嫁過去。
說白了,顧家的狗在有些人眼里都是香的,她若再一出面,再引導的讓外頭的人誤會,什么阿貓阿狗的都能借他們的名聲,若對方是好樣的也就罷了,如若不是惹下禍事算誰的?
“去打聽打聽,那個顧皓辰是個什么樣的人?”葉母不準備出手,可卻也做不到真的不管不問。
李語詩雖然毀了,可也算是出生官宦,說白了就是給個奴才做續弦,也算是低嫁了。
若對方再不是個好樣的,那李語詩圖什么。
如若顧皓辰現在還養在顧家,葉母自然不會擔憂,問題是人已經離開了,說句難聽的不定就是被攆走的。
既如此,自要好生的打聽。
顧皓辰那邊,也沒人給他打掩護,周邊住的都是市井之人,想打聽個事也很容易。
到了下午的時候,嬤嬤便得了消息稟報了葉母。
“也不知道,表姑娘那邊如何看的上那人的。”這是嬤嬤回來的第一句話。
今日她也見著顧皓辰了,聽說那養子該是與顧明辰相差無幾的年齡,可沒想到見了面,竟瞧著得有葉父那般大,而且肚子還挺著,眼角都是皺紋,穿的衣服也臟兮兮的。
該怎么說呢,瞧上去就是一個普通的莊稼漢。
不,應該說比普通的莊稼漢,都還要差那么一點。
都這般落魄了,顧家也沒有管,怕是真如葉母所想的那般,估摸是犯了錯被攆出去的。
若真是顧家的罪人,聰明的也知道,不能巴著顧皓辰。
而且,嬤嬤閃過一絲猶豫,到底還是與葉母稟告了,聽下頭的人說,顧皓辰的正妻是因為偷人被打死的,這事還驚動的刑部的大官。
“絳之?”葉母不由的問了句。
市井之人不懂得里頭關系,可是葉母卻明白,顧皓辰的事鬧的刑部,必然會驚動葉卓華。
葉母總覺得,葉卓華該是于這顧皓辰不相熟的,葉卓華過去看著是合情合理,可總讓人覺得有那么一絲別扭。
“可要將周大人喚過來問問?”看著低頭思量,嬤嬤從旁邊問了句。
葉母微微擰眉,隨即擺了擺手,“罷了,他們自己心里有數,你還是親自跑一趟李家,告訴他們這親事還是作罷的好。”
不管他們這些人里頭有什么事,顧皓辰已經擺明了,不是好去處。
待下頭的人離開后,葉母跟前清靜了下來,不知為何總是想起,葉卓華從前說的,顧夭夭是他用手段騙來的,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
這人啊,對于這種讓自己感覺到疑惑的事情,越想便會越好奇,越想弄明白這里頭到底出了什么事。
開口,已經將下頭的人給喚進來了,葉母隨即輕笑一聲,自己這又是老毛病犯了嗎?
“等少爺回來,給那邊送個消息,讓他自己將顧皓辰的事處理妥當。”話到嘴邊,葉母生生的改了口。
無論從前發生了什么事,總是過去了,現在倆孩子好好的才是正道。
現在李家盯上了顧皓辰,一定不是第一個或者最后一個,讓他心里有數,若是有什么不能讓旁人知道的事,該做便做干凈些。
莫要給旁人留下把柄。
另一邊,晌午用了膳,顧夭夭也沒有睡意,便站在窗邊,看著外頭的雪。
將那琉璃瓦全都蓋上,白茫茫的四方院子里,突然有一種自己很渺小,終身都逃不脫的感覺。
一時間,有一股子悲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