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孟尚書默不作聲,顧明辰直接拿起他們放在桌子上的冊子,全數的扔在地上。
“顧侍郎,你放肆!”孟尚書眼瞪的通紅,不敢置信的看著顧明辰,這是公然要落自己的面子?
甚至,隱隱的還有些激動,顧明辰最好鬧的大些,這般所有人都會知曉,顧明辰以下犯上。
顧明辰冷冷的斜了孟尚書一眼,“你可知曉,你剛才看的文書,是吏部去年一整年作廢的不合理的文書,怎么你是想瞧瞧什么叫失敗?”
說著,將從太子跟前取回來的文書拍在桌子上,“這還沒到日期的文書,你拿去到太子殿下面前告狀,莫不是以為,所有人都同你這般,愚蠢?”
顧明辰說完,下頭的人都抿著嘴笑了起來。
雖說顧明辰年紀輕輕的便上任吏部侍郎,可好歹不說顧明辰有學識啊,左從文在時候,他們還有些不平,現在來了個屁也不懂的孟尚書,你不懂話少也行,還老是指手畫腳的瞎指揮。
相比之下,顧明辰自然成了好的。
“顧侍郎,你要造反?”孟尚書被下頭的人指責鼻子罵,還被這么多人嘲笑,若是不將顧明辰壓住,日后還如何在吏部立足?
是以,緊緊的抓住顧明辰的領口,即便動武也在所不惜。
顧明辰看著惱羞成怒的孟尚書,冷哼了一聲,無比清晰的吐出,“棒槌。”兩個字。
孟尚書的拳頭已經抬了起來,這個時候宮里頭的人也來了。
等著,宮人傳完太子殿下的話后,下頭的人到底沒忍住,再次笑了出聲。
感情鬧了半天,這個尚書還得聽侍郎的話。
當真如同顧明辰說的一般,棒槌!
孟尚書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本官突然覺得身子不舒服,先回去了。”而后逃也似的離開。
顧明辰卻也沒將人喚住,既然不想問事,那以后也不要問了。
孟尚書想要羞辱顧家,那先讓他感受感受,被人羞辱的感覺。
而后轉頭,掃了下面的人一眼,“有些話,本官不說你們也該明白,這吏部的天,該姓什么!”
話,說的格外張狂。
可卻,有這張狂的資本。
孟尚書原就沒什么本事,他能上來全要仰仗太子殿下的抬愛,如今連太子殿下都不護著他,他還有什么資本,在吏部立足?
“下官等,以顧大人馬首是瞻。”顧明辰從前不爭不搶,便有這般地位,如今既然表態了,那肯定要有一番作為,他們自然該表明自己的立場。
更何況,無論心里怎么想的,吏部現在就是在顧明辰的手中,想要混下去,至少明面上得向著顧明辰。
孟尚書還未走遠,便聽著下頭的人這些個言語。
心里恨的厲害,可一想到未來一個月還要在顧明辰跟前低頭,便覺得,渾身的氣也不順了。
他想,他還是病了的好,病了之后,便不必受顧明辰羞辱。
可卻不明白,病了之后,吏部的事他更是一件不知,等著一個月后再來,在旁人眼里,也依舊是個門外漢。
另一邊,顧明辰與葉卓華進宮后,布珍公主便進屋來照顧顧夭夭。
顧夭夭看著布珍公主將藥端來了,不由的搖頭,“公主不必忙活了,我就沒中毒。”
縱然布珍公主已經猜到真相,可被顧夭夭這般,直接挑明了說,還是愣了一下,隨即輕笑一聲,將手中的藥碗里的藥,倒在了旁邊的花盆里。
倒完后,輕輕的說了句,“看來明日,花房的人得在心中偷罵我了。”
好端端的,用藥燙死了一株開的正艷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