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卓華笑了笑,卻沒有說話。
兩個人只是比量著,動作自然是快,顧夭夭將衣服都交給葉卓華拎著,抬手便碰在了簾子上,準備出門。
只是還沒掀起來,便聽著外頭傳來了一句,“賈爺來了?”
許是因為這一個賈字,顧夭夭的動作,突然慢了下來。
而后,慢慢的掀起了一條縫,看見那掌柜的熱絡的將賈叢海給迎了過來。
許是之前訂好的,掌柜的從柜子里頭取出了一個包袱,打開后,里頭放著一套女子的衣裙,等著拿出來,讓賈叢海過目。
等賈叢海瞧完了之后,便給了銀錢,將衣服重新放在了包袱里頭,便取走了。
賈叢海來的快走的也快,自沒注意到,旁邊的動靜。
葉卓華也瞧見了,那套衣服瞧著華貴,怕是不比自己之前買的那套差,“沒想到,你這個管事的,有些家底。”
看這掌柜的對賈叢海的態度,該也不是頭一次過來。
顧夭夭冷哼了一聲,“確實,有些底子。”
而后側頭瞧了葉卓華一眼,“你的人盯著他,沒發現什么?”
葉卓華微微的嘆息,“旁的倒沒有,只是。”
似乎有些思量,而后才又說道,“他,好像已經娶妻了。”
賈叢海除了鋪子,便就回家里,只是,那家里已經住了一個女子,兩人同住,似乎,也只能是這個答案了。
既如此,那二姑娘如何?
是一廂情愿還是,其他?
“你若是查出什么來,便同我直說,何至于拐這般大彎?”顧夭夭沒好氣的說了句。
她便不信了,葉卓華還能有什么,臨時起意的心思?
看顧夭夭識破,葉卓華將人攬在懷里,“我覺得,你是該厭惡,這種男人的。”
家里有一個,外頭又有一個,二姑娘為了保護賈叢海豁的那般出去,若是說兩個人,什么都沒有,他們也自不會相信。
“天下男子皆如此,若都生氣,我莫不是得氣死?”顧夭夭沒好氣的回了句。
抬手,重新去掀簾子。
卻被葉卓華重新拽了回去,“我不是這般。”
即便上輩子,求而不得,葉卓華自問,除了顧夭夭從未與旁的女子,不清不楚過。
顧夭夭看著葉卓華一臉的嚴肅,突然笑了起來,“我知道。”
輕飄飄的,只有這三個字。
待葉卓華愣神的時候,便掙脫了懷抱,走了出去。
等葉卓華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失了先機,只能跟在顧夭夭的后頭。
出門的時候,顧夭夭小聲的說了句,“你不必這般。”原想著,不必這般小心翼翼的討好自己,只是剩下的話,到底沒說出來。
她想,葉卓華總會有明白的時候。
因著顧夭夭說話的聲音低,葉卓華沒有聽清楚,等到湊過來的時候,顧夭夭已經不說了。
“前頭有個測字的先生。”葉卓華想仔細的問清楚,可顧夭夭已經抬腳往前走去了。
這先生,倒是沒有說自己,什么轉世,或者是得誰人的真傳,只在旁邊寫了句,不準不要銀錢。
“先生,我要測字。”顧夭夭說著,便在對方的面前坐了下來。
測字先生瞇著眼睛,低頭顫抖著手從下頭取出了一張紙,在顧夭夭幾度覺得他會將那紙掉在地上的時候,先生將紙終是放在了顧夭夭的面前。
而后指了指旁邊的筆,示意顧夭夭可以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