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以后,會遇見的大事,讓顧夭夭不得不在選人方面,特別的謹慎。
聽顧夭夭說,若是賈叢海迎娶自己,這大管事的位置便能保住,二姑娘恍然間有一種自己很重要的感覺,這么多年了,頭一次,升起這樣的念頭。
“若你還想活著,你可愿意,跟著我?”話既然說透了,顧夭夭便將心思挑明。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二姑娘若是只想報仇便結束了,或生或死都不重要了,那顧夭夭自無話可說。
可若想活著,那便好好的活著,二姑娘這身體總是需要再繼續喝藥調理,一般人家哪里養的起,自然是最好自個有份差事。
看著顧夭夭目光真誠,恍然間就想起了,她拿著小像歡喜的表情,這便是她一直所求得,煙火味。
不由自主的,便點下了頭。
顧夭夭這才松了一口氣,“我還怕你不答應。”
也怕,二姑娘在看到賈叢海另娶他人后,撐不住,所幸,一切都熬過來了。
跨過心中的檻,剩下的便只有陽光大道。
二姑娘聽了這話,還想說,自己哪有那般好,可到了嘴邊便咽了回去。
現在她自然配不上,可以后,總要努力讓自己,不辜負顧夭夭的期盼。
誠如顧夭夭所說的,有些事可以慢慢學慢慢教,可忠心,卻是難求。
從前她只為了報仇,以后,她便為了活著。
等著兩人說完后,顧夭夭才又提了句,“等辦了平城的事后,我便讓人去戶部將你的籍契改了。”
二姑娘是女支子與罪臣的孩子,按照規矩得入了賤籍,日后她生的子女,也都不得翻身。
可,二姑娘舉薦有功,顧夭夭想改了她的籍契,自然易如反掌。
這次改了,可不是陶縣令那般做的假,而是真真切切,從戶部走的文書。
顧夭夭是從二品誥命夫人,在她跟前伺候的,自然能稱之為一聲女官,二姑娘恍然就覺得,是在做夢。
一直到顧夭夭離開后,二姑娘還沒有反應過來。
長姐求而不得的東西,便就被她這般輕易的得來了?
顧夭夭出門后,與夏柳吩咐,“等咱們走的時候,帶上她,讓錢嬤嬤親自教了規矩。”
夏柳立馬領會,等著離開的時候,自要多準備出二姑娘的那份東西。
二姑娘出生不好,為人是通透,可規矩確實是差點,讓錢嬤嬤親自出面,怕是只有十來日便能調教出來,估摸顧夭夭想親自教她做買賣的本事,所以才帶去京城。
二姑娘在椅子上坐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正好這個時候,下頭人說,現在要將陶夫人游街,問二姑娘去不去瞧瞧。
二姑娘搖頭拒絕了,“她,不過是個外人。”
這世上的陶夫人,只有母親一人!
即便,她覺得陶縣令配不上母親,可是母親愿意守著陶縣令,那便讓她這個女兒,為她守住這個名分。
外頭敲敲打打的,似乎是在游街,二姑娘便站在窗邊,聽著外頭的動靜。
隱約聽到了,有人跑著喊,知府大人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