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她們頂著太陽而行,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了希望上。
自然,不會輸。
“您,便是陶二姑娘吧?”二姑娘正在發愣的時候,聽著旁邊有一個女子喚自己的聲音。
二姑娘疑惑的回頭,看見的是一張,陌生的,卻又樸素的臉。
說樸素倒也不是沒有打扮,反而是一身華衣,頭上的簪子,似乎比顧夭夭的還要多。
就只是這一張臉,該怎么說呢,有的人一眼看上去,塵土氣息就特別的重。
越是這般穿金戴銀的,越讓她顯得滑稽。
“你是?”二姑娘想了良久,也沒想出,這張陌生臉到會是在什么地方見過。
“忘了同您說了,我是叢海的妻。”提起賈叢海,對方的臉上,閃過一絲的嬌羞。
二姑娘無意識的點頭,單純只是想不明白,她來尋自己做什么!
她該是故意尋的自己,不然,正常人也不可能到,衙門的門口,來看知府大人的熱鬧。
縱然心中有疑問,二姑娘此刻卻也只說了句,“賈夫人。”
單純的,只是打了個招呼。
她想,對面這個婦人能說她自己是叢海的妻子,想來也習慣了,賈叢海用假名,所以,這聲稱呼用賈夫人該比李夫人合適。
賈夫人低著頭,“二姑娘,我知道你心中惱我,可我也沒有法子,當初我父親撿到叢海的時候,他受了很重的傷,我父親心善,便將家中的銀錢全都拿出來為他治病了,可誰知道,在我家待了幾年,后來被人查到收養的是沒有籍契單子的人,有人報了官,說他是官府的逃犯,被官差給。”
說到傷心處,賈夫人的眼淚,就跟不要銀錢一般,不停的往下落,“給活活的打死了,我,我同叢海當時在外面,回去的時候,我父親已經沒氣了。我身上,身無分文,當時要逃命只能跟著叢海了。”
這些年,賈叢海走南闖北,一直都帶著她。
可這么個半大個姑娘,一直跟在身邊,也不像個事,等到了年歲,賈叢海便娶了她。
“叢海娶我只是為了報恩,我只是個農戶女,你自然看不起我,可是這不要緊,若是你不樂意,我可以將正妻的位置讓出來,由我做平妻,二姑娘你瞧著可好?”
說完這些,賈夫人淚眼朦朧,小心翼翼的望著二姑娘,生怕聽見二姑娘說出不愿意的話來。
二姑娘聽了笑了起來,讓?她這是逼著人家一個農女,讓出自己的夫君?
她一個女支子所出下等人,如今也能逼迫人了?
“賈夫人誤會了,我與你夫君沒有任何關系,也不想嫁給她,若你不信,可以去問你的夫君。”二姑娘不擅長說好聽的話,她已然克制罵人的沖動,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柔和一些。
只是沒想到,她以為的好聲好氣的話,竟然就如同踩了賈夫人的尾巴一般,賈夫人滿臉的不相信,“你若真的不想嫁他,為何要將他逼走?我們夫妻自然比不得二姑娘會辦事,將京城大人的哄的歡喜,由著你,排擠人。”
她這般一說,二姑娘才明白過來了,感情她是以為,是自己挑撥,讓顧夭夭不要賈叢海這個管事的。
在這一刻,二姑娘忍不住想說,顧夭夭睿智,幸好將賈叢海攆走了,不若漫長的未來,發生點意想不到的事,難不成還得讓顧夭夭,放下身子好生的哄著這個潑辣的農婦。
“你若這么以為便這般以為吧,被搶走的東西,我不要,也不讓旁人要的舒坦!”既然對方撒潑,二姑娘想著,她便將話說的難聽點。
硬碰硬,讓對方知道自己也不好惹,趕緊離開便是。
只是沒想到,她是將人嚇到了,嚇的,突然拽住了自己的袖子,“二姑娘,我沒有他,真的活不下去,求求您,高抬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