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這里,也就是勉強度日罷了。
平城的老百姓更是苦,每年上交官府的糧食,比任何地方的都多。
幾乎,沒有一年他們是可以全交上的,只能先欠著官府。
每一日,都就得活著是煎熬。
尤其是今年,愈發的困難。
當然,有些人以為是陶縣令要壓榨他們,便去告在知府。
可是,出去告狀的人,沒有一個是活著回來的。
漸漸的,他們也只能,逆來順受了。
此刻,看著貪官落馬,竟有不少人哭了起來,盼著這一日,太難了了。
回到衙門,也沒歇著,因為葉卓華辦的這案子,又不光是劉知府這一件,所以,得讓顧父立馬派兵,去將消息封鎖,順道給駐城軍那邊也尋上借口,將事壓住。
而后去抄劉知府的家,看看能搜出什么東西來。
與此同時,下頭的人也過來報消息,說是西山那邊,下頭用的人,竟都是案宗上寫著,已經自盡的死囚。
便這一瞬間,葉卓華便明白了,怪不得不將死囚殺頭,感情弄了個障眼法,對外宣稱死了,然后再去當苦力。
而且,西山那邊也如同葉卓華所料,因為是鹽礦,所有的鹽都要重新燒制,可是工藝繁瑣,出鹽慢。
那邊便將很多步驟給取消了,這樣的鹽正常來說,是不能吃的。
可偏偏,他們跟官鹽混在了一處。
這知府也是精明的,他若是拿著這私鹽去賣,成色這么差肯定不會有好價格。
便利用官職便利,將私鹽與官鹽調換。
葉卓華讓人將陶縣令寫的罪狀給拿來,看上頭少寫這方面,想來他那邊也是留著后手,怕劉知府贏了,他要寫的清楚,恐怕,劉知府的手段更狠。
葉卓華將罪狀遞給下頭的人,“讓他重寫。”
如今劉知府已經被拿下,陶縣令便該無后顧之憂。
交代完之后,葉卓華心里不由的提了起來,現在處理的都是朝廷的事,顧夭夭拉著夏柳去里屋說話。
外頭就剩下他同顧父了,葉卓華沒有回頭,總覺得,顧父的眼神,像刀子一樣,正盤算著,先割掉他哪一塊肉。
恰在這個時候,下頭人稟報,說是劉知府與葉卓華有話要說。
“將他壓過來!”葉卓華交代一聲,而后回頭看了顧父一眼。
馬上要處置的是正事,顧父也收起了自己的憤怒,而后沖著葉卓華點了點頭,兩個人便重新回到了屋子里。
很快,劉知府被壓了進來。
與他上午過來的意氣風發不同,此刻,他蹣跚著腳步,一臉頹然,整個人瞧著一副死氣沉沉的感覺。
“見過,葉大人。”此刻,他行的還是官禮。
說完后,抬頭看向顧父,微微擰眉,而后豁然開朗,“這位,該是顧將軍吧?”
他思量了良久,這天下,能有這般氣勢的,該是只有馮家軍。
可兩位馮將軍,一位在邊關,一位在京城,路途遙遠,他們不可能來這么快。
自然是離著他們最近,在丘城賑災的顧將軍。
聽聞那邊,朝廷的糧草已經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