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每年幾乎都會往外拿。
是以,那些銀錢,還剩下一半。
可這一半,已經足夠的多了。
葉卓華看了顧父一眼,“我的意思是,夭夭,你可否將這些銀錢,花掉?”
他們是要查貪官,可卻不想掀起太大的風浪來。
誠如劉知府所言,孟相是賢相,若是真要將真相揭開,于大佑而言,并無益處。
世上,本就不是非黑即白,這一點,顧夭夭明白,顧父自也明白。
是以,沒人出聲反對。
當然,讓顧夭夭往外花銀錢,也不是真的花完,而是拿出一部分來,剩下一部分上交于國庫。
對于花銀錢的事,顧夭夭自是擅長。
正好,趁著現在天災不斷,盤鋪子需要的銀錢最少。
而且,顧夭夭收的租子最少,她手底下的人,總比別人手下,要舒坦的多。
這般,也算是,借顧夭夭的手,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這般說定后,葉卓華自得讓人重新做賬本,而后,讓陶縣令重新寫罪證。
說完這些,顧父沉思片刻,到底還是開了口,“讓那些人,都入土為安吧。”
上戰場上殺敵,顧父見的最多的便是死人,許是因為昨日顧夭夭遇險,他心中不忍,這才想安頓好劉家上下。
出了這樣的事,他們,自然一個都活不成。
看顧父臉色不善,葉卓華便出言安慰,“父親放心,以后兄長掌管吏部,斷然不會再出現,這般事情。”
顧父嗯了一聲,人活在這世上總要有所求,有人求官有人求財,而顧明辰所求,只有胡氏一人。
于官于財都不在乎,所以,這樣的人最能守住本心。
京城的中的一個小變動,于下頭而言,都仿佛像是在地震一般,他們隨口一句話,許便能控制許多人命。
話,說到這總有些低沉。
良久,顧父緩和了過來,看著顧夭夭與葉卓華,國事處理完了,自然該說家事了。
提起家事,顧父就想起,昨日看見葉卓華帶著顧夭夭穿梭在炮火之中,火氣騰騰的都上來了,“都給我跪下!”
顧父這一開口,顧夭夭與葉卓華二話沒說,同時跪在了顧父的跟前。
顧父來回踱步,最終停在了顧夭夭的跟前,“誰允你,離開的京城?”
聲音,看著平和,可顧夭夭聽的分明,這里頭可是夾著著,數不盡的火氣來。
顧夭夭慢慢的垂著頭,“是女兒誆騙了兄長,自個偷溜出來的。”
聽了顧夭夭的話,顧父冷哼了一聲,“有本事了!”還好意說,誆騙了兄長。
他便說,這么危險的地方,顧明辰怎么可能不攔著點顧夭夭。
這個時候,顧父的手里,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根藤條,照著顧夭夭的身上,實實在在的打了一下。
葉卓華一看顧夭夭挨打了,若是旁人動手,他自得把人大卸八塊了,可顧父動手,他是一個字都不敢抱怨,只側著身子,將顧夭夭護在跟前,“父親,都是小婿的錯。”
不說,顧夭夭是顧父的心頭肉,就光是個女娃,也不可能下死手。
一看葉卓華湊上來了,這下手上是正兒八經的使上了力氣。
葉卓華知道顧父心頭火氣旺,一來,顧夭夭偷跑出京城,自己不勸著回去,還真的帶出來了,這便是沒分寸。
二來,昨日他們明明已經逃了,又折回了西山,這又重新涉險,顧父自然不滿的很。
對于此事,葉卓華自然也有自己的掂量,他去求顧父出面的時候,也沒想到跟對方會有炮火,雖說,顧父也算是用兵如神了,可葉卓華總還不敢冒險。
若是顧父出點什么意外,顧夭夭這邊,肯定是過不去的。
兩個祖宗,誰人都不能出事。
“爹。”葉卓華趴在顧夭夭的背上,一點聲音都沒發,可顧夭夭聽見那藤條抽打身體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大,忍不住喚了一聲。
看自己這個女兒,之前在京城的時候,遇事不驚,處事淡然,瞧瞧現在,不過是打了這個人幾下,便心疼的變了臉色。
果真是,有了女婿便忘了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