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卓華的動作很快,在男妃退一步的時候,外衣被葉卓華狠狠猛的拽住,而后慢慢的抬頭,唇間帶著幾分冷意,“常大人,躲什么?”
與此同時,葉卓華的手猛的抬高。
那原本華麗的玄色錦衣,此刻不知為何劃破了一道,露出了里頭的絲絲棉絮。
因為這棉絮是在里子了,若非是穿的時候,宮人抖了一下,外人很難發現。
眾人不由的看的更仔細了,宮里的繡娘那都是頂好的,自然不會范這種錯誤。
而且,太子看中男妃,也沒人敢怠慢他,讓他穿上破舊的衣服。
在眾人的注視下,葉卓華的手一點點往下,最后,在外衣的邊角,停了下來。
而后,一點點的往上,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葉卓華從男妃的衣衫里,取出來了,一方紙。
男妃的臉色,已然陰沉。
葉卓華將紙打開,看了一眼,卻直接遞給了顧明辰,而后由得顧明辰將這紙重新陳給太子。
這上頭,是顧明辰準備的寫折子的內容。
如今,官員損失太多,吏部已經處于了無官員可調派的局面,他便想著,奏請太子提前兩年開科舉考試,為國選良臣。
可是,這到底關系重大,得同翰林院那邊商議之后,才敢上書太子。
“殿下,臣只想知道,如此機要,怎在常大人手中?”顧明辰咬著牙問道。
素來,只要與舊制違背,阻難便會重重,所以,顧明辰才這般小心。
若是他所奏請之事,落在惡人之手,他還未與翰林院商議,估摸人家已經找出這般行為的千萬種弊端。
這利國的大事,便無法推行。
此刻,男妃無從辯解。
孟良娣說了,她看見一個身影來尋男妃,也就對上了,顧家有男妃的人,這是給男妃送信來了。
而男妃進來就脫衣服,是為了將這東西藏好帶出去,即便顧明辰警惕高,在宴會結束之前,察覺到東西丟了,也都搜不出來。
好,縝密的心思!
太子幾番張嘴,卻也明白,所有辯解的話,都顯得蒼白。
至少顧家的人,沒機會在,在男妃身上動手。
“賤人,定然是這賤人!”思量良久,太子也只能將矛頭對準孟良娣。
“殿下,臣婦其實有一事不明,剛才臣婦也說了,進來歇息的貴客可以帶一個隨從,為何,只有常大人,孤身一人?”在最后的關頭,顧夭夭突然提了一句。
眾人突然覺得豁然開朗,是呀,若非早有算計,不可能跟前一個人都不帶。
而且,男妃也說了,他是突然覺得頭痛才出來的,既然身子不適,更應該在跟前帶人。
如今,人證物證具在,由不得男妃抵賴。
太子猛地一踹旁邊的椅子,“你們這是要做什么,你們要做什么?”
因為生氣,堂堂太子,竟然因為一個歹人當眾落了淚。
男妃低頭,憐惜的為太子擦拭眼角,“殿下莫要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