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這太貴重了。”二姑娘趕緊擺手,在京城她算是見識了一些好東西,便是連繼母都沒用過的東西,她哪里能收。
“給你,你便拿著。”顧夭夭笑著說了句,而后抬起下巴往外頭瞧了一眼,“你既是現在過來了,此刻便算是正兒八經的在我跟前伺候了,進來頭一日,得了多少賞賜便說明主家有多么重視。”
雖說下頭的婢女多是知分寸的,可這院子人多,難免也有比量的時候,這都是人之常情,免不了俗。
顧夭夭也并非多么看中錢財的人,賞管事的一套頭面換跟前素凈,自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
看顧夭夭都這般說了,二姑娘也只好點頭應下。
“快,收起來便是,一會兒我帶你看屋子。”夏柳看二姑娘還愣著,不由催促了句。
二姑娘這才反應過來,便趕緊退出去,好像有一種,她來這一趟,就是為了同主家要賞賜一般。
“且等一下。”剛轉過身子,聽得夏柳喚了一聲。
二姑娘回頭,不解的看著夏柳。
“回頭換套衣裳,莫要給東家省著。”夏柳打趣的說了句,卻在她身后,取下來了一根雞毛。
二姑娘的臉色一變,“我,我這就換。”
說完,倉皇的逃開了。
夏柳無奈的笑著,“姑娘,我總是有種,多年媳婦熬成婆的感覺。”
也不知道,她剛到顧夭夭跟前的時候,是不是也這般,倉皇不安?
一看見這二姑娘,夏柳都覺得,自己跟個老媽子一般。
顧夭夭笑著點頭,“你這,倒將從前忘的干凈了。”
那時候,夏柳剛被調過來,上頭有春桃壓著,她一直在跟前,低眉順眼的一副小媳婦的樣子。
說起春桃,恍然間,就好像歸咎到上輩子的事一般。
夏柳點了一下頭,是呀,那時候哪敢想,有現在榮耀。
“也不知道那丫頭去哪了,怎么身上還能沾染上那般穢物。”兩個人笑了一陣,夏柳便將話題放在二姑娘身上。
原本只是隨口一提,可兩人同時反應過來。
在她們院子里,自然是沾不到這些東西的,二姑娘又是個知禮的,肯定不會亂跑。
夏柳同顧夭夭的臉沉了下來,得了顧夭夭的應允,夏柳便沉著臉出去了。
她出去之后,并沒有尋二姑娘,而是直接去了廚屋。
那雞毛,只有廚屋才有的。
這時候,早膳已經結束,晌午要吃的老母雞,已經在鍋里燉上了。
廚屋的燒火婆子聚在了一處,曬著太陽閑聊。
“我說老姐姐,你將那丫頭打了,會無礙嗎?”有個婆子,問著旁邊吃瓜子的梁婆子。
梁婆子呸了一口,“能有什么事,我瞧著她會唬人,還要去尋少夫人告狀,也不想想,少夫人若知道,那丫頭是什么底細,不定早就將她趕了出去。”
話雖這么這么說,可跟前的婆子還是不放心,“我瞧著,那丫頭也是個狠人。”
伸出手里看看,別看那丫頭個子小,力氣還挺大,扭打的時候,竟將自己傷到了。
若非她們人多,不定就被二姑娘給打趴在了地上。
“你們怕什么,左右是我動的手,若是主子要怪罪,便就怪罪我。”梁婆子一拍胸脯,倒是硬氣的很。
“哦,你們同我說說,什么樣的丫頭這般不長眼,惹著幾位媽媽了。”夏柳聽她們討論的話,不由的就想到了二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