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新良娣送她嶄新的斗篷,染了********慢慢的回頭,冷冷的盯著華夫人,“夫人還是不寫嗎?”
華夫人拼命的掙扎,許是因為憤怒到了極致,下頭的人控制華夫人,竟還隱隱的有一種,快要脫離的感覺,干脆,便將人按在了前頭的桌子上,不讓她動彈半分。
華夫人身子不能動,火氣全都堆積在心口,“趙臨禮,我以孟家先祖之名詛咒,咒你與皇位永遠無緣,不得好死!”
啪!
不用太子開口,下頭人的巴掌,便打在了華夫人的身上。
對于華夫人的話,太子卻絲毫沒有放在心上,還孟家先祖,若是孟家先祖泉下有知,早就來尋自己討要說法來了,何至于便是到了現在,看著自己心想事成?
太子慢慢的抬起手,讓人將如韻郡主放開。
沒了跟前人壓著,如韻郡主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她蜷縮著身子,緊緊的抱著肚子。
可手上也疼,不,該是全身上下都疼的厲害,身子忍不住顫抖著。
看著女兒這般受罪,華夫人眼淚,染上了剛剛吐出來的紅色,再加上剛才被人打了一巴掌,那血同淚和在了一起,仿佛落的便是血淚。
看著她哭到這般地步,卻也沒寫出一個名字來,太子面色到底是緩和過來了,領著眾人,浩浩蕩蕩的離開。
出了那門,雨下的比剛才的還要大,下頭的人趕緊為太子撐起油紙傘,卻被太子給避開了。
示意他們不必跟著,自個拉著常大人信步走在了雨中。
面上的歡喜怎么也掩不住,“你說,咱們真的要成事了?”
常大人也笑了起來,“是呀,要成了。”
都已經到了這般地步,華夫人還沒寫出那人的名字來,便說明,那人,或許已經折了!
畢竟,在宮里頭動手,很有可能被查出來,唯一的解釋,那人幫華夫人做完事后,便被滅口了。
這兩日查事情的真相,常大人正好就查到,宮里頭有人離奇去世。
這皇宮,本就是吃人的地方,上上下下誰人不勾心斗角?
原本,常大人是沒有放在心上的,覺得死了還便就死了,可現在看來,這死者是大有來頭。
不過,無論是什么來頭,如今,太子殿下都可以,安心了。
跟前沒有旁人的人,太子殿下想做什么,便都可以放手的去做了。
“殿下,求殿下莫要忘了。”這個時候,常大人突然跪著提醒了句。
太子自是要趕緊將人扶起來,“你的事,本殿,銘記于心,無半刻會忘。”
不就是要葉卓華的命,待事成之后,他取葉卓華的命,易如反掌。
而后,讓人將華夫人寫的那個馮澤名字的紙取了出來,“送到,馮家,小馮將軍該明白,本殿要的是什么!”
原本他還想著有什么由頭,去同馮家發難。
如今倒好,華夫人親自送了過來。
便,就這般送去。這事情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馮家的人在他的手上。
如今,就看小馮將軍拿不拿的出,籌碼來,換他母親與妹妹的安全了。
待兵符到手,再逼迫眾位朝臣點頭應允他提議的以趙家為尊來,這江山,便,盡在掌握。
“月娘。”太子揚聲,突然喚了句。
胡月娘快走幾步,跪在太子跟前。
“本殿聽聞,你與顧家還有私交?”突然,問了句。
胡月娘一聽這話,立馬跪了下來,“回殿下的話,奴婢的長姐是顧家媳不錯,可是長姐因顧家而去,可現在,奴婢的長姐長眠地下,顧大人卻有美妾在懷,養子為伴,早就將奴婢的長姐,拋之腦后了,這般,何來私交?”
聽著胡月娘這包含怨恨的聲音,太子面上緩和了下來,“這般,你是恨顧家的了?”
“奴婢恨!”胡月娘斬釘截鐵的回答。
太子點頭笑了笑,“本殿記得,你在如韻跟前過的也不好,所以,才在大庭廣眾下違背如韻的意愿,跟著本殿來了宮里。”
太子微微的抬頭,似乎回想,那其實過的并不太久遠卻恍如隔世的事來。
胡月娘聽后,只在太子跟前重重的扣頭,“謝,殿下救奴婢于水火。”
太子側著身子,讓左右的人將胡月娘扶了起來,抬手指了指身后的屋門,“里面是你的仇人,只要留她一命,隨便怎么折騰,等你泄了火,便將良娣的斗篷取下來還回去,而后,便伺候葉夫人吧,本殿的意思,你可明白?”
話,已經說的足夠通透,胡月娘自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