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身為皇后,自然是會有一些個,無可奈何的事。
“再有三個月,你那外甥便要出來了,可想好給那小伙子準備什么東西了沒?”葉卓華不想再說那些,讓人低落的事來。
便將話題,引在了顧明慧的身上。
“這是自然。”顧夭夭總是露出了個笑容。
顧夭夭的女工好,給孩子做了四季的衣衫,金鐲子金項圈也都打好了,就等著孩子出來了。
也給她們添添喜。
等著夜里回到家里,沐浴后葉卓華剛湊到顧夭夭的跟前,便聽著周生的聲音傳來。
葉卓華無奈的嘆息,都道是,處在什么位置,便得擔什么樣的責任。
瞧瞧現在,也不得消停。
緩和過心思,葉卓華便起身去了外頭。
帶著從外頭回來,顧夭夭明顯瞧著葉卓華的臉色不大對。
“可是出了什么事了?”顧夭夭將散開的頭發已經挽了起來,起身,幫著葉卓華解下外衣。
葉卓華起身的時候,隨手拽掉了顧夭夭頭上的簪子,“無礙,不過是一些個閑人。”
而后,直接將顧夭夭拽著,倒在了塌上。
顧夭夭冷哼一聲,“是關于韓相的吧?”
韓相特意單獨同葉卓華商議,即便顧夭夭沒在跟前聽著,也能想象的到,葉卓華絕說不出什么順耳的話來。
葉卓華低頭,借著身體原本的重量將顧夭夭的身子壓下,“信我,是禮部尚書送來的消息。”
此刻,他一點都不想,想那朝堂的事。
夏日里,帶著幾分躁意,讓火星,一點便著。
夜里,看著旁邊的顧夭夭睡的安穩,葉卓華心里只覺得一股股的滿足。
禮部尚書送的消息,自然是韓相交代讓禮部尚書,勸皇帝為臨安公主賜婚的事。
臨安公主在春日宴所作所為,自是讓人詬病,所以,下嫁為平妻便是對臨安公主的懲罰,反正這事,除了葉顧兩家不愿意之外,估摸旁人都會同意的。
聽聽這說辭,葉卓華都被氣笑了,感情皇帝需要為國納妃,他一個尚書還得為國迎妾不成?
莫不是,裝羊裝的久了,讓旁人真的覺得,自己天生就是羊?
莫說是韓相了,就是皇帝賜婚,他也絕不可能迎臨安公主進門。
半夜里,葉卓華剛來了睡意,外頭便傳來了動靜。
葉卓華壓著被子,一點點的往后退,生怕驚醒了顧夭夭,等著下了塌,披上了一件外衣,便走了出去。
今日月光極好,屋子里頭即便不點燈也能看的分明。
以至于,葉卓華進來的時候,清楚的瞧見了,顧夭夭那睜的明亮的雙眼。
“你怎么醒了?”葉卓華將外衣解開,如今天不冷,身上沒有寒氣,便直接躺在塌上了。
顧夭夭扯了扯嘴角,“不是說沒什么事?半夜起來做什么?”
聽了顧夭夭的質問,葉卓華輕笑了一聲,“你說你就不能省點心?”
每日里,專心的數銀子不好嗎,便是連朝堂上的事,都得惦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