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頭一次選妃,自然是為前朝所考量,只是卻有一人,點的出乎意料。
便是胡月娘,被封了貴人。
品級不高,可一個宮婢直接跳了這么多級,卻也夠惹眼的。
夜里歇息的時候,馮知微自然是要提上一句的,皇帝倒也沒避諱,直接說在后宮之中該放一條聽話的狗。
當然,卻也沒同馮知微說,他私下同胡月娘的協議。
皇帝的話說的透了,馮知微也只能說一句,“她若愿意,便隨她吧。”
九月的時候,太上皇到底大去了,皇后因為有了身子,太后要照顧生病的臨安,內庭的事便讓胡月娘協理。
一個沒有任何前朝背景的貴人,辦這么大的場面,自然讓人格外注意的。
還有人說,這胡月娘不定會是第二個純懿太后。
日后啊,總有馮皇后哭的時候。
不過,雖說馮知微看中胡月娘,可是胡月娘到底不是馮知微宮里伺候的人,終歸馮知微的面上不會有那么難看。
再來,太上皇大喪,皇帝不在后宮留宿,可是日日都會陪皇后用膳,皇后恩寵不斷,中宮地位穩固,這些酸話,也只能在沖著胡月娘說說。
這般一來,胡月娘在后宮的日子,其實比她原先的日子還要苦。
不過饒是如此,她依舊守著本分,在人前,她是皇帝的貴人,在私下她便是皇后的宮婢,一直不曾僭越。
鬧的馮知微都覺得她可憐,對她愈發的憐惜。
以至于,胡月娘成了帝后同時寵著的妃嬪。
十月初的時候,大事都定了,顧夭夭陪著顧明慧進宮探望馮知微。
原本,馮澤是不愿意讓顧明慧出門的,她如今再有半個月便到了生產的日子了,走路也費勁。
可是顧明慧不愿意,馮知微現在懷著身子不好出宮,太上皇大去她們不好進宮探望,可如今諸事都定了,若是不進宮瞧瞧,總是說不過去。
再說了,太醫都說了,這眼瞅便要到生產的日子了,若是常活動走走,對孩子也好,將來也好生產。
馮澤被顧明慧說的沒法子了,只能給顧夭夭送了個消息過去,讓顧夭夭陪著顧明慧一同入宮。
馮知微得了她倆過來的消息,自是歡喜的。
如今身上已經脫下重孝,換上了常服,不過頭上還別著白色的絨花,“你倆可總算過來了,我這數著日子盼著呢。”
即便是有了身子,馮知微還同之前一樣,咋咋呼呼的。
“你可得小心肚子。”顧明慧只覺得,這都馬上要做母后的人了,怎么還這般不知道輕重。
馮知微撇了撇嘴,“知道了,孩子他舅母,我便知道,你進宮定然是馮澤派過來,盯著我的。”
顧明慧被馮知微說的沒法,只能在旁邊瞪眼。
她倆說了幾句,看顧夭夭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便同時轉頭盯著顧夭夭。
顧夭夭笑著說了句,“我瞧著兩個茶壺說話,著實有趣的很。”
馮知微立馬反應過來了,這是在笑話她們兩個大肚子的,“你等著,等我們倆生完了,總會有笑話你的時候。”
說起,顧夭夭的肚子,馮知微的眼睛一亮,“我一直沒得空問你,你家葉相,身子當真不行?”
顧夭夭無奈的搖頭,“沒有的事,都是他信口胡言的,我們打算今年冬日便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