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要瞧瞧,皇后再得寵還能不顧皇家子嗣?
只要皇后忍了自己,自己在后宮之中,自是會高人一等。
便將今日的事說了,原是今日兩人在宮里碰面了,坐攆正好走了個對頭,按照規矩,胡月娘自然是要停下來讓路,等著葛嬪過去后,再離開。
可葛嬪卻說,她這剛走了一步,兩個坐攆還沒徹底錯過去,胡月娘那邊便起身上攆準備走了,她這也怕傷到皇家子嗣,情急之下,才教訓了胡月娘。
說胡月娘是后宮妃嬪,理應皇后娘娘管教,所以,將人送來了。
便是說,打了人不成,還要讓皇后再責罰胡月娘。
而且,聽她這話總是有些牽強,所謂讓攆,便是讓出正路來,其實就是顯示地位低的那位敬著高的那位,意思到了便可,那么寬的路,怎么可能撞著。
胡月娘低頭也沒解釋,只說了句,“嬪妾知罪。”
“知罪,你就知道知罪,若是沖撞了皇家子嗣,你一句知罪便可以交代的嗎?”葛嬪陡然抬高了聲音,罵完人后,還撐著肚子,好像因為生氣,傷到了肚子一般。
顧夭夭同顧明慧后院都清靜,哪見得這場面,只覺得一陣陣的頭疼,心里厭煩的很。
“葛嬪娘娘兄長,我記得是在軍機營里當差是吧?”馮知微沒開口,顧夭夭卻突然提了葛家的人。
“是,本宮的兄長乃是軍機營里正四品督軍。”提起自己嫡親的兄長,葛嬪自是滿臉的驕傲。
兄長還年輕,便坐在了這個位置上,實屬不易。
再加上父親的緣由,她們都被圣上看中。
不過,到底父親是死在馮老將軍手上的,對于馮皇后,葛嬪心底總是有些敵意的。
聽了葛嬪的話,顧夭夭笑著點頭,“這就是了,昨日相爺還同我說,這年輕一輩的人啊,數葛小將軍成氣候,如今邊關守將家中出事,京中正想著派誰過去,沒想到,這葛小將軍竟主動站了出來,頗有當初葛老將軍的風范。”
“怎么可能?”葛嬪驚的站了起來,在京城中出人頭地的機會多,若是去了外頭,想出頭自然只有立戰功一條路,可是,如今天下太平不起戰火,哪里有機會。
邊關艱難,主將是早就定下的,所謂守將不過是七品小官,兄長不傻也絕做不出這般事來。
“怎么不可能,我也想起來了,昨日夫君也對葛小將軍贊譽有加!”顧明慧在旁邊也笑著說了一聲。
看著這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葛嬪恍惚間反應過來了,什么主動去邊關,分明就是這兩人信口開河,因為看不上自己,所以遷怒到兄長身上了。
“葉夫人,這江山姓趙,不是你葉家的天下!”不是說,你說是自請去的,便就自請去的。
“葛嬪娘娘慎言,這天下誰人不知,葉相是極為重規矩的,怎可說出這般沒有分寸的話來?”顧明慧沉著臉,在旁邊冷斥了句。
說起重規矩,自然就不得不提,此刻還躺在榻上的臨安公主。
當初,鬧的有多厲害,可結果呢,也不是沒人拿的住葉相的把柄?
若是,身份還沒有臨安公主尊貴,對上葉相,又有幾分勝算?
“行了,朝堂的事咱們婦人不懂得,葛嬪你記好了,今日的錯莫要再犯,還有,胡貴人如何本宮自有定論,你既以動了手,還在這告狀,誰人教你的規矩,本宮念在你懷有身孕的份上不同你計較,若有下次,決不輕饒!”馮知微這個時候,自是要總結一番。
葛嬪咬著牙,本來是要立規矩的,卻鬧的個大沒臉,如何甘心?
看葛嬪沒動,顧夭夭在旁邊輕輕的咳了一聲,“皇后娘娘說的沒錯,婦人自不該妄議朝政,只是事關夫君,臣婦總要解釋一二,夫君得圣恩手握重權,可卻處處按規矩辦事,若是真的想要針對葛家,想來也不是只將一人攆出京城,而是,屠了葛家滿門,葛嬪娘娘,您說呢?”
顧夭夭口中說著規矩,可語氣卻極為的張狂。
明晃晃的,便是警告。
葛嬪咬著牙看著你一言我一語的三個人,一國之母自是高高在上,看上面的倆人,文武臣之首,皆是皇后的人。
此刻也只能說一句,“臣妾,知罪。”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