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說最近的案子了,就是前些年的日子,也都翻出來。
開始他們還參葉卓華,到后來他們也只能認命,都想著跟葉卓華處好關系,莫要再這么沒完沒了的下去了。
至于皇帝,朝堂之上就好像看不見葉卓華一般,不同葉卓華說一個字,也不評判他。
可見,皇帝也生氣,可卻也拿葉卓華沒法子。
直到,韓相親自登門。
這些日子,韓家是被查的最嚴的一家,先是韓墨,然后是劉氏,再然后就是韓家各院了,查不到你主家,總能查到你親戚,總之,怎么也能繞在韓家頭上了。
因為要調查的太多了,刑部的人都直接住在韓家了。
這一日日吵的韓想,險些有些崩潰。
思來想去,也只能來尋葉卓華。
當然,刑部這么個抓人法,葉卓華也忙,除了睡覺的時候,便是連顧夭夭都見不著他,其實葉卓華也在吊著氣,長此下去,其實刑部的人也吃不消,現在就是比誰更沉不住氣。
韓相被請進來的才知道,葉卓華竟不在府中,面上有些難看,便覺得被人戲耍了,葉卓華不在家,讓他過來做什么?
如今,便是連一個內宅婦人,也敢戲弄自己了?
心中越想越氣,便猛地起身,也不想著交代一句,便準備要走。
正準備出門,正好迎面就碰到了顧夭夭。
“相爺著急出門,可是想起了什么急事?”顧夭夭擋在前頭,卻也沒有放開的意思。
韓相抬頭,冷冷的看著顧夭夭,雖說從前也曾聽韓夫人說過顧夭夭當有巾幗之范,可此刻卻只有厭惡。
若不是因為顧夭夭,葉卓華何至將朝堂攪得不安寧。
“讓開!”開口,便帶著幾分訓斥。
顧夭夭不惱,“相爺是我兄長的先生,我自該敬重。”
當然,韓相肯定要說后悔有這般的學生,只是,顧夭夭并不給韓相這個機會,便緊著說了句,“只是,今日我請相爺過來,話沒說完,相爺自是無法離開。”
說著,不遠處,侍衛們一個個,手中揚著那冰冷的劍,在陽光下,晃的人眼睜不開。
韓相瞇著眼睛,“怎么,葉夫人現在也到了戕害朝廷官員的地步了?”
顧夭夭笑著搖頭,“我怎么敢?”而后抬了抬手,示意韓相回去,可看韓相久久不動,顧夭夭也只是說了句,“若是相爺愿意,我在這說話,倒也無妨!”
而后,抬手,真的讓人將椅子搬了出來。
韓相嘴動了動,可到底也沒說什么,等椅子搬出來后,他倒也坐了下來,便聽聽,這一介婦人能說出什么話來。
兩個人,就在門口坐著。
旁邊圍了一圈的人。
顧夭夭確沒有半分顧忌,“韓伯伯,憑您同我父親的關系,喚您一聲伯伯也是應當。只是,我知道,伯伯生兄長的氣,是因為心中堅持廢太子是正統,可您仔細想一想,廢太子真的比圣上更合適做這個位置嗎?”
老一輩的人,總是堅持,太子是儲君,儲君登基便是應當,旁人再有能力,耍手段上來的,都讓人不恥。
“若非你們顧家從中作梗,廢太子如何作出那般糊涂事?”提起這事,即便是現在韓相亦是不忿,仿佛這是他永遠忘不掉的夢魘。
是刻在骨子里的認知,無論如何,太子才是正統。
“即便沒有顧家,相爺覺得,廢太子可有一點,能比得上當今圣上的?”顧夭夭抬頭一字一頓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