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用這么強硬的手段,逼自己低頭!
葉卓華想笑著應一聲好,可是一扯嘴角,卻正好碰到了受傷的地方,疼的倒吸了一口氣涼氣,而后捂著臉,“你只要不惹我夫人,你說了就算。”
這是底線,誰都不能踩!
皇帝無奈的搖頭,不過終究沒說什么。
到底,臨安還活著,也許有一日,能醫治好呢?
到了宮中,皇帝照了照銅鏡,這才注意到,臉上掛了彩,著實沒法見人,心中抱怨,葉卓華也不知道下手輕點,明日該怎么上朝?
正琢磨的時候,下頭人匆匆趕來,說是韓相瘋魔了。
皇帝猛地抬頭,“今日早朝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出事了?”
下頭人也不知道,說是韓相此刻,爬在了最高的酒樓房頂,坐在上頭飲酒作詩,那搖搖晃晃的樣子,隨時都會掉下來,下頭的人也不敢突然上去,怕驚到韓相,只想著在下頭勸,可無論旁人說什么,韓相卻就跟沒聽見一樣。
皇帝微微皺眉,總覺得不對,“去查今日都是誰去過韓家。”
而后起身,帶人又出了宮。
皇帝到的時候,韓相搖晃著酒杯,已經站了起來,“我自逍遙。”
詩,已經做到最后一句了。
韓相笑了笑,而后沖著下頭的人喊了起來,“你們知道本官是誰嗎?”低頭輕笑一聲,“不知道不重要,如今國泰民安圣君登基,我了無心事,只想云游四海快活逍遙,只是有兩個心愿,一愿自我之后,國有良相,葉家絳之堪有將相之能。二愿圣上,子嗣無憂,后繼有人!”
這話一出,皇帝眉頭緊鎖,交代下頭的人,尋幾個輕功好的,將人給帶下來。
只是低頭吩咐的時候,便聽著人群中尖叫聲傳來。
皇帝抬頭,酒樓之頂,已經沒了人影。
韓相,竟從上面,跳了下來。
皇帝慢慢的閉上眼睛,一代大儒,當死的決裂,死的對的起,這萬里江山。
皇帝回到宮中,呆坐在御書房,下頭人的動作很快,自然查到了,太后給韓家送信的事。
皇帝的手微微的動了動,最后也只是說一句,“善待韓家老小。”
“主子,胡姑姑求見。”因著是皇后跟前的紅人,下頭的人才破例像皇帝稟報一聲。
皇帝愣了片刻,一時沒反應過來這個胡姑姑是誰,半響才想起,當初有個宮人知道廢太子的丑事,是皇后出面將人保下的,似乎就姓胡。
既然是皇后的人,皇帝自然是見的。
御書房這個地方,胡月娘自是熟悉,當初在廢太子跟前伺候,少不得出入。
所以,進來的時候即便低著頭,她依舊能知道,該停在什么地方,該沖著什么地方見禮,“奴婢,請圣上安。”
“免禮。”
皇帝開口,胡月娘自然不會再跪著,起身后她依舊垂著頭,只是聲音卻格外的平靜,“奴婢今日過來,是為了,為圣上分憂?”
“哦?朕也想知道,朕有何憂?”皇帝微微皺眉,從胡月娘說這話的時候,心中有些不喜。
他,不喜歡自作聰明的奴才。
可是,胡月娘仿佛沒有聽見皇帝口中的不喜,繼續著自己的話,“奴婢,自請為圣上看好后宮。”
韓相的遺愿已經傳開,明白人其實都知道,皇帝,一定會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