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突厥人都是在馬背上長大的。
葉驕陽聽聞高里王子回去后,還念著自己,心中自是像蜜一樣甜的,只是卻沒應下來,“那你給旁人也帶了嗎?”
“我為何要給旁人帶?”高里王子不解的問了句?
“你若不給旁人,那咱們這叫私相授受,我可是不會要的。”說起這話,葉驕陽還板起臉來,格外的認真。
這下,高里王子笑的聲音更大了,莫要瞧著葉驕陽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可是對于大事上,總是有自己的底線。
如是高里王子給他們幾個都帶,那便是表兄妹們相互的禮節,就算讓旁人瞧見也說不出什么來。
可要是高里王子只給她自己,便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了。
縱然葉卓華慣的她厲害,可卻也知道,何事可為,何事不可為。
高里王子很想像小時候一樣,揉一揉這一顆毛茸茸的頭,手伸出一半了,突然想他們都長大了,再做這般親昵的動作終究不合適,便將手慢慢的收了回去。
“放心,給他們都帶了,可你的,最精致。”高里王子笑著說的一聲。
微風拂面,讓人心里也跟著暖了起來。
少年情懷仿佛被人回應,沒有什么會比,他也將你另眼相待,讓人來的歡喜。
葉驕陽本來就養的跟個男孩子一樣,看著她同高里王子說說笑笑的,旁人倒沒當回事。
“高里表哥過來便好,一定要挫挫這倆小丫頭的銳氣。”馮珩不知道從哪里得了一把折扇,在那不停的扇著。
扇面上,還寫著寧靜致遠四個大字。
說不上為何,看著他一個武將出生的人,拿著斯文人的架子,總覺得別扭。
葉驕陽聽顧夭夭說過,說姨丈年輕的時候就喜歡打扮成書生的樣子,她倒是不知道姨丈會不會違和,可馮珩這一身痞里痞氣的樣子,可是同風雅半點都沾不上邊。
“我可不敢。”高里王子意有所指的看了葉驕陽一眼,便站到了馮珩的跟前。
待高里王子站定,周佑嫻微微屈身見禮,高里王子額首示意,便就算打過招呼了。
葉驕陽哼了一聲,“明明是我技藝高超,你若是輸不起,直說。”
馮珩被冤枉,無奈的攤了攤手,而后又看向周佑嫻,“還是佑嫻表妹好,趕明我去周府,定要吃表妹親手做的糕點,不然心里怎也不痛快。”
周佑嫻被馮珩說的垂著頭,“我,我又不是廚娘。”
面上微微是有些惱的,這么多人呢,馮珩哪能這般說話,好像自己同他,關系匪淺一般。
馮珩也不應答,只將那折扇,搖晃的更快了。
哐當哐當的,打在身上,還發出一陣陣聲響。
周佑嫻用眼角眼撇了一眼馮珩,總覺得初春里這么扇扇子,尤其還是出了汗后,總是容易傷風寒。
不過轉念一想,這人又不是自己的親表哥,自己惦念他做什么,而后便將視線收了回來。
不遠處,顧常存看著他們說笑,心里總是不舒坦,明明他也姓顧,明明他父親是孟相之后,那可是真正的世家名門,可在他們幾個跟前,總好像,低人一等一樣。
對于顧常存的心思,這些人自也沒個人會在乎的,只管說他們的便是。
到了馬背上,葉驕陽還沖著高里王子喊到,“不許讓著我,我必然要你們輸的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