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顧夭夭這般一說,葉驕陽想著以后不定會見不到馮珩了,心里還挺難過的。
兄長讓著她,她也不是心里沒數,便拉著凳子坐在顧夭夭跟前,“娘,您說表哥會不會同姨丈服軟會不會,就此不再做過激的事”
顧夭夭微微搖頭,“怕是,難。”
情這個東西,選擇放下,猶如剜骨,除非周佑嫻嫁人,不然,馮珩是不會死心的。
葉驕陽低頭思量,這才注意到剛剛放在手邊的盒子,便想著換個話題,將太子贈的東西給顧夭夭。
顧夭夭瞧了一眼里頭的東西,“太子辦事,素來穩重。”
也妥帖。
馬上就要端午節了,私下相贈的東西,其實每年都有,可只有今年,太子送的最輕。
高里王子的事,明眼人都能瞧出來,太子若是還不知不嫌,倒顯得他別有心思一般。
如此,倒也最合適。
情誼在,禮節也在。
不過,對于高里王子,顧夭夭也始終沒問,有些事,總覺得說的太透,也并不是好事。
顧夭夭正想著高里王子的事,下頭的人便稟報,說是高里王子著人送禮來了,說是給葉驕陽的賠禮。
葉驕陽當時臉便紅了,倒也并不是羞的,而是有些惱怒。
這賠禮送的真有意思,若是因為馬場上的事,昨日來的時候,他便應該帶來,可若不是馬場上的事,那就是昨日。
可明明,昨日在明面上她倆什么都沒有,這堪堪的光明正大的送東西過來,不是將一切都挑明
剛才,顧夭夭還說馮珩做事魯莽,那現在高里王子算怎么回事
究竟是,情難自禁,還是充滿算計,有些事,葉驕陽都回避不得了。
她抬頭看了一眼顧夭夭,此刻從顧夭夭的面上卻看不出什么不妥來,只淡淡的吩咐下頭人,送上來。
高里王子東西都已經送來了,總得要給布珍公主面子,不能輕易的駁了。
很快東西送來了,他倒是給顧夭夭他們也備了禮物,都是從突厥帶來的稀罕玩意,可偏偏葉驕陽的這份最獨特。
該是用高里王子所言,葉驕陽的東西,最精致,說白了,就是最貴重。
一件,是大佑的金絲縷衣,閃閃發光,另一套是突厥的服侍,顏色鮮亮,像極了新嫁娘的衣服,只除了上頭的紋理不同,別的分毫不差。
而且,配飾也氣齊全了。
顧夭夭的臉終是忍不住沉了下來,高里王子送的東西,無論是于公,他是高里王子給大佑相府送東西太貴重,還是于私,不過娘舅家的外侄,都不合。
她瞥了葉驕陽一眼,“這禮是送我跟前的,你并未瞧見。”
聲音,有些冷。
話自說的透徹,顧夭夭不想讓葉驕陽再沾染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