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父當初也舍不得嫁女兒,可再舍不得也沒見著葉卓華這樣的,霸著女兒不放手的。
顧夭夭只能在旁邊賠笑,雖說明面上一直說的葉卓華不舍得葉驕陽嫁人,其實自己又何嘗不是,不然京城這么多人,總覺得每個人身上都差那么一點。
顧父念叨了幾句,聽不到顧夭夭回應,干脆甩開了顧夭夭的手,“行了,不許跟著我了,我同你公公說道說道去,治治那小子的脾氣,莫要將他葉相的架子,端到家里來”
顧夭夭只能笑著,將顧父送出去。
宮里頭,遲遲不見消息,高里王子等的著急,都差直接說出,他將東西藏在什么地方了。
直到,刑部終于來人,說是并沒有在葉府搜到什么東西,其余馮家東宮也都并無不妥。
高里王子緊皺眉頭,心中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要發生。
果不其然,刑部的人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角東西,是在高里王子的屋里尋到的。
一角沒有燒干凈的紙,上面只剩下一個字。
倒也看不出原來是什么,可偏偏,這字體是苗疆人的字體,這便耐人尋味了。
“高里王子,有何話說”皇帝讓人將這一角紙送到高里王子跟前,抬聲問道。
高里王子眼皮一跳,隨即搖頭,“這,這我不認得”
“是嗎”太子突然從外頭出來,沖著皇帝見禮,“父皇,這兩日兒臣跟著葉相調查苗疆之事,卻發現有苗疆人混入了京城,不巧,追蹤之下,竟然發現,他藏在了突厥使臣中。”
“怎會”高里王子驚的從塌上坐了起來。
太子沒理會他,直接讓人將對方帶進來。
來的是一個,滿臉胡子的人,看外表確實如同突厥人無異。
而且,突厥使臣頭一次拜見的時候,大家也都瞧見過這人的。
太子沖著下頭點了點頭,下頭人領會,隨即扯了一下對方的胡子,竟然一下子扯掉了,露出原來的面目。
高里王子看著眼前完全陌生的人,隨即指向太子,“你為了你自己的私情,竟然置兩邦百姓于不顧,陷害本王子,蓄意破壞兩國交好,請圣上明鑒,太子其心可誅”
高里王子說的倒是義憤填膺,可卻沒有人吱聲。
便是連言官都沒說話。
還其心可誅誅誰大佑就這一跟獨苗苗,而且太子的能力,百官都是能看得見的。
太子低頭看向抓的那人,“說說,你們苗疆跟突厥,有什么目的”
對方自然不肯說,只是咬在牙里的毒藥,已經被大佑的人拔下來了,求死不成,只能用骨頭硬抗。
皇帝自沒興趣看那些人,對下頭的人用刑,便讓刑部的人下去,勢必是要將對方的嘴,給撬開。
這當然只是一個開始,太子因為追查苗疆人的事,便查到了外頭的驛館。
自然也是,高里王子住過的驛館。
他在顧家謹慎,可在外頭卻沒那么慎重,有一塊封信件的蠟落在了桌子上。
高里王子或許藏好了信件,可卻沒有藏起他蓋上蠟封上的那一枚印章。
準確的說,被融化到一半的印章。
還有,那紙灰也沒處理干凈,驛館的紙和突厥的紙還有苗疆的紙并不同,雖不知道信件上的內容,可卻知道這高里王子收到過苗疆的信。
既然兩邊有聯系,自然不會只有這一個驛館能查出問題,太子已經讓人將高里王子沿線的走的驛館,都去查,總能查出不一樣的東西的。
高里王子面上終是有些慌了,他怎么也沒想到,太子竟然還會查的這么仔細,或者,沒想到太子的動作竟然這么快。
就好像,早就料到了他要做什么樣子,一直在這做個套等著。
可是,卻又說不通,在自己沒見葉驕陽的時候,誰人知道,自己會同葉驕陽牽扯到一起。
除非,葉驕陽也跟這些人一樣,都是在做戲。
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