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拓一怔,反應慢了一頓。
“小心!”
劉念見狀,急忙一把將楚拓拉開。
嗡!
這時一支箭矢飛過,射中了后方的一個將士。
楚拓迅速回神,對著劉念抱拳感謝:“多謝前輩!”
劉念眼中滿是擔憂,“不要去想,你只管殺便行。”
“蠻人如此,我們南天國人何止不是這樣?”
“你要想著,此刻你上了城墻,那你后方便站著整個南天國的子民,你是他們的希望!”
劉念咆哮著道。
楚拓點頭,心中不免多了一絲復雜,不禁在想,對于南天國,他有感情嗎?
對于南天國來說,他們這些散修何止不是炮灰?
對于大宗門來說,他們這些散修不就是送死的嗎?
帶著一絲郁悶心情,楚拓長刀不停揮出。
漸漸的,城墻下堆滿了蠻人的尸體。
城墻上,也有不少南天國武者被殺,有的重傷,早換了一批人。
有的更是大吼大叫,像是殺入了魔般,瘋了!
作為武者,他們不是沒有見過血。
但一人兩人、十幾人還好,但數量一多,那便會影響到心境了。
“換人!”
劉念咆哮一聲,帶著楚拓下了城墻。
很快又有兩人補上,接任了他們的位置。
大廳內,兩人緊急進食,補充體力。
剛才那短短的一個小時,他們便殺了二三十蠻人。
體力的消耗更是夸張,幾乎掏空了身子。
直到這刻,楚拓才明白了為什么要武者上,而不是將士。
哪怕有的精兵將士攻擊力堪比武者,可綜合來說,還是不如武者。
其中還有一層意思,那就是精兵將士無一不是軍中好手,軍中的軍官怎會讓他們損傷呢?
而散修武者就不同了,如韭菜般,反正割了還會長出來。
第二天。
楚拓照樣上了城墻,堅持一小時后,換人。
每個散修都是如此循環,除了重傷了、死了。
能活下來的人,每個人都不簡單,多少有些本事。
夜晚,客棧內,楚拓跟著劉念在房中打坐。
“蠻人進來了!”
“蠻人進來了!”
客棧內,突然一陣吼叫聲響起。
“快走!”
劉念瞬間醒來,拉著楚拓立即離去。
寒城南門,無數人擁擠,都想快些出城。
“都滾開些!”
“讓我們大人先出去!”
一個寒城官員的下屬手持長劍,對著周圍擁擠的人警告不停。
周圍人群滿是憤怒,但多是平民商販,他們也不敢聲張。
噗!
忽然,一個武者一腳踢出,將那官員下屬踢倒在地,然后快速出了城門。
此刻正是逃命的時候,他們哪管那么多。
管你是官還是大宗門,老子小命要緊!
“是誰?是誰?”
那下屬快速爬起,手中長劍揮舞不停。
這一鬧,便耽誤了眾人出城,城門口擁擠了起來。
劉念見狀皺眉不已,手中長劍一出,立即將那官員下屬擊殺了。
“快走!”
劉念拉著楚拓快速出了城門。
寒城外,兩人望著那寒城南門。
南門口,此刻竟為了出城而打殺了起來,鮮血染紅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