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擠到了排隊的人群中。
時可可看著那一疊鈔票,又羞又惱。
她真沒想到,這種烏龍的事情都到她頭上了。
她把那一疊鈔票照著任霓行的頭頂上狠狠地砸去。
眾人一陣嘩然,竊竊私語。都誤以為任霓行就是醫生口中她那個不負責任的男朋友。
時可可怒氣沖天地來到了剛才為她看診的那個醫務室。
還沒有等她開口,那個醫師對旁邊的一個女孩子說:“這位小姐回來了!你們倆拿錯單了!”
那個女孩急忙從時可可的手里把單奪了過去,起身出門去了。
時可可欲哭無淚,沒有心思待下去了。
身后傳來醫生的叫聲,她充耳不聞,更加疾步地走了出去。
時可可在走廊通道,看到了一個熟人。她本想扭頭就走的,岑南天一眼看到她了。
“可可,你怎么來醫院了?”
岑南天上前,將時可可擁在懷里,一陣驚喜。
“這些天,你上哪兒了?我到處找你,沒有一點消息?”
時可可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給驚到了。
她企圖推開岑南天,可全身無力,她還發著燒呢?
來往的人都不禁對他們投來一瞥。
“岑南天,你放手!我跟你很熟嗎?”時可可叫喊著。
岑南天也覺得自己的行為過了,他訕訕地放開手:“可可,我好久沒有看到你,太激動了!你過得好嗎?”
時可可冷冰冰地說:“我過得怎么樣,跟你有什么關系?請你記住,我們永遠是陌路人!”
說完,她快速地邁下臺階。
岑南天叫著:“你真的如此討厭我?”
時可可的腳一下子踩空了,整個人滾了下去。
“可可!”背后傳來岑南天焦急的呼喊聲。
時可可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
她摸了摸腳踝,隱隱作痛。
趁著病房里沒有人,她拔掉了針管,一瘸一拐地走出了病房。
待岑南天興沖沖地買了一大堆的東西進來時,房間里空無一人。
他走到窗戶邊往外看,時可可已經上了一輛的士車,揚長而去。
岑南天垂頭喪氣,一個人在酒吧里飲著悶酒。
任霓行來到了他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個人喝什么悶酒啊?來,我們干一杯!”
兩人是大學時的同學,又是生意場上的對手。
“想不到,自詡為情圣的岑少,也有為情所困的時候啊!”任霓行譏笑著。
岑南天沒有理會他,上臺去跟著那些人跳起舞來。
時可可回到家里,慶幸小姨不在,她悄悄地溜回了房間。
在迷糊中,聽到姨丈憤怒的聲音傳來:“我早就讓你辭掉你那份危險的工作,你就是不聽!
今天受了輕傷,難保下次,說不定就丟了性命,你說你能不能聽進我的話啊?”
劉蓉為自己的手臂換著藥:“行了!不就受了些小傷嗎?瞧你緊張的樣子!
你小聲點!不要吵醒了可可!這孩子,讓人心疼,她挺不容易的!我們得讓她有一個溫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