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從來都是冷著一張臉,就像別人欠了他許多債一般。
而如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說話也痞痞的。莫非是中了什么邪?
任霓行看到時可可飄過來的眼光,戲謔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著我了,是不是特別想我?”
時可可很是無奈,催促道:“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快說。”
任霓行臉上的笑意逐漸地隱去了。
“急什么?一會兒,你就清楚了。不過,此事,你最好祈求沒有你的份兒,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的語氣冷冰冰的,與剛才判若兩人。
時可可知道,這才是任霓行的真實面目。看來,一定事關重大。不然,他不會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
車子終于在一處偏僻的地方停了下來。
任霓行徑自下車,朝著里面走了進去。
時可可問胡成:“到底是什么事情?”
胡成壓低聲音:“就是路小姐的那件事情。”
時可可還想問個明白。但見胡成快步地跟著進去了。
時可可只得跟在他們的身后。
任霓行坐了下來。周圍有無數個保鏢站成了一字型,腰上都佩帶著家伙。
時可可心里一沉,難道任霓行懷疑到她的頭上來了?那也沒來由啊。
她正在沉思著。任霓行指了他身旁的一張椅子:“坐下吧!一時半會兒是結束不了的。”
時可可有些疑惑地看向任霓行,他臉上并沒有多大的表情。她坐了下來。
胡成立即為她倒了一杯茶水過來,放在茶幾上。
“讓他們把人帶上來。”
任霓行端起茶杯,慢慢地喝起茶來。
時可可心里覺得有些怪異。
沒有多久,有人押著一個人進來了。
那個人渾身全是觸目驚心的傷痕,顯然是被人用鞭子抽的。
手上被人鎖了手銬。
時可可一眼看到了來人竟然是時溫,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她驚異萬分,有些失聲地叫道:“溫哥哥,怎么是你?”
時溫一愣,看到時可可驚異的表情,他臉上的神情十分痛苦與絕望。
他怎么都沒有想到,在時可可面前,如此狼狽,如此丟臉,所有的努力都付諸東流了。
任霓行臉上露出一絲冷酷的笑意來。
“你就說說,那天,你是怎么對路依依的吧?”
時溫的頭一下子耷拉下去了。他真想一頭撞死算了。尤其是在他親愛的女人面前。
“霓行,你能不能先把溫哥哥放了?”時可可開口求情。
“放了他?我他媽的還想殺了他呢?”
任霓行額頭上的青筋直冒,禁不住暴粗。
啪地一聲,一掌拍在茶幾上。
茶幾上的茶杯跌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時溫嚇得腿直打顫。
看來外界傳聞任霓行是個冷面閻王,一點兒都沒有錯。
這些天,他一直度日如年。想著自己隨時可能被任霓行給弄死。但今天,看到時可可時,他知道,他死不了。
他只是任霓行的一顆棋子而已。任霓行想要的,就是時可可的心甘情愿。而并非是他的命。他的命對于任霓行來說是一文不值。若真要殺他,恐怕也不用等到今天了。
任霓行一下子翻臉如同翻書一般,時可可有些不知所措。
時溫一咬牙:“任,爺,如果殺了我,能讓你解氣,那你,你就動手吧?”
任霓行迅速地從身上拔出槍來,沖著時溫就是一槍。快得連時可可都沒有來得及阻止。
時溫的腿上中了一槍,他痛得悶哼了一聲。
任霓行狠戾地說道:“爺最不怕的,有人激我。既然你求死心切,不如,爺就成全了你。”
說完,他的槍再次對準了時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