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去參加服裝展會的。因為與龔如說話的時候,被氣到了,就離開了展會現場,去了一趟洗手間。”
“你去洗手間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老三咄咄逼人。
“我只是想理清我的一些思緒。”
“什么思緒?”
老三繼續追問著。
“不知龔如從哪兒得來的消息,我有一種特異功能,可以提前預知一些東西。
她故意討好我,要我抽時間為她看看,后半生幸福到底在哪兒?”
時可可據實相告。
“后來呢?”
“我一直在想,她為什么知道我的這些事情。
出神之際,遇到了蘭馨。她與我打了一下招呼。
恰恰在那個時候,她的電話響了。
蘭馨接完電話后,告訴我是任采妮打來的。因為有事,暫時到不了會展中心。
我的腦海里當時涌現出任采妮渾身鮮血地倒在血泊之中的可怕畫面。
我當時腦子里一片慌亂。問蘭馨,任采妮在哪兒?
蘭馨說任采妮并沒告訴她在哪兒?只是,聲音聽起來,有些吵鬧。
我再也不想耽擱下去了,因為想到任太太不明不白地死去,我一直心中有愧。擔心若晚了一分鐘,任采妮會丟掉生命。
于是,我沖了出去。憑著自己的意念,找到任采妮出事的地方。
當時,她真的倒在血泊中,而且,身上中了子彈。
也許兇手并沒有打算輕易放過她。只是我的出現,及時中止了她的行動。”
時可可有條不紊地敘述了事情的整個經過。
“那把槍是怎么回事?”
老三突然發話了。
“當時,雖然我忙著救人,但我擔心一離開現場,萬一兇手再返回,把槍拿走,就什么線索都沒有了。
所以,我抓在手里了。也許上面留有我的指紋。”
時可可想到了重要的一點。
“不錯。手槍上只有你的指紋,別的什么都沒有。沒想到一向聰明的你,也會犯如此糊涂的錯誤。”
老三語出驚人。
“當時情急之下,也顧忌不了那么多。跟人命比起來,什么都很微小。”
時可可大義凜然地說道。
“你一心只想著如何救別人。可誰有想著救你?”
老三深深地嘆氣。
“我只求問心無愧。”
時可可依然堅持己見。
“你既然有先見之明,那為何這次,沒有看到誰想要殺任采妮的?”
老三出其不意地問道。
時可可為難。
“我只是跟著心走,如果刻意地想要知道一些東西,就會頭痛欲裂。這樣的感覺一點都不好受。”
“如果現在要你感覺一下,你能配合嗎?畢竟人命關天,當然你也可以拒絕。”
老三說。
“我還有的選嗎?”
時可可閉了眼睛,腦海里出現一個畫面。
“不好,那個人要對任采妮再次出手了。”
時可可起身,朝著外面奔去。
“回來,你現在去了也沒有用的。”
老三在時可可身后叫道。
時可可哪里顧得了那么多,她攔下了一輛車,沖著醫院疾馳而去。
病房里,任采妮在熟睡中。
蘭馨的電話響了,她拉上了門,到了走廊上接著電話。
有人閃進了病房,輕手輕腳地走到了床前。
她拿起一個枕頭,猝然蓋在了病人的臉上,用力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