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新笑著搖搖頭:“我沒有打聽別人隱私的習慣,但你要和我說,我也只能洗耳恭聽。”
“陪我喝酒,我把所有事都告訴你。”話音剛落,劉亦霏就拽著陳新的手往停車場走去。
上車后,她說:“先去買酒,然后我們回酒店喝。”
陳新什么話都沒說,因為他覺得只要陪劉亦霏做她想做的事情就足夠了,他去買了酒,然后回到劇組酒店。
酒店天臺上,陳新和劉亦霏都倚著護欄,他們手里都拿著罐裝啤酒,腳邊早也被啤酒罐堆滿。
此時的劉亦霏,說話都已經大舌頭了,這時候她才說:“我媽…我媽這幾天在幫我找男朋友,她說對方家里有錢有勢,父母都是當大官的,連兄弟姐妹都是政府工作人員…”
說到這里,劉亦霏又罐了一口酒,繼續道:“但是我不想嫁,我連見都沒見過那個男的,她就要幫我把婚事定下來,還說全都是為我好,其實都是為她自己,她把我當成攀附權貴的工具…”
說到最后,劉亦霏已經變成了歇斯底里,她猛灌一口酒,然后把啤酒罐重重的往樓下扔去。
幸好現在已經十二點,馬路上沒有什么人,真要砸到路人,那還真扯不清楚。
“一直以來,她都想把我嫁給那些達官貴族,從來沒有問過我愿不愿意,喜不喜歡,你體會過這種不能掌控自己人生的感受嗎?”
“我是個成年人,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都應該由我自己決定,而不是讓她來幫我做決定。”
“我理解你的感受。”陳新能做的,無非是聽她傾訴,然后安慰下她,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劉亦霏又打開了罐啤酒,碰了下陳新手里的啤酒罐,咕嚕咕嚕又罐了大半罐…
陳新沒有攔著她,與其不讓她喝,還不如讓她痛痛快快把埋在心底的負面情緒發泄出來。
“陳新,我很羨慕你,羨慕你什么事都可以自己拿主意,不像我,什么事都要聽她的,包括和你做朋友。”
“她在劇組,我不和你說話,不是我不敢,而是不想跟她吵。”
“現在她又要我嫁給我不喜歡的人,不論她說什么都不會同意。”
聽了劉亦霏的遭遇,陳新不由可憐起她來,什么事都不能自己做主,那跟提線木偶有什么區別?
這樣的人生,沒有任何意義。
他安慰道:“你何不試著和你媽談談,或許談過之后,她就會改主意了呢?”
“她那個人,我太清楚了,她做的決定從來不讓我反對,有時候我就想,干脆離開她,跑得遠遠的,讓她一輩子都找不到。”
劉亦霏歪腦袋,望著陳新,忽然嘻嘻笑了起來:“你說,殺青了就要去韓國,我和你去韓國好不好?”
陳新楞了楞,扶住她道:“你喝醉了。”
“我沒醉,我清醒得很…”劉亦霏甩開陳新的手,踉蹌著腳步,指著他道:“其實你和那些男人一樣,都想睡我,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真的醉了,我扶你回去睡覺。”
陳新再次扶住劉亦霏,可劉亦霏卻又把他甩開了,繼續指著他說道:“別扶我,我一點都沒醉,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想睡我?”
陳新翻了個白眼,不管不顧強行把劉亦霏帶回了房間,把她丟在床上,然后道:“你好好休息,就當今天的事沒有發生過。”
說完,陳新準備離開。
可是他剛轉身,就聽到劉亦霏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轉過身,就見她抱著膝蓋一直抽搐個不停,看起來極其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