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道友,從何處來?”
坐在旁邊的道士嘆了口氣,說道:“貧道包道乙,杭州人,敢問大師?”
“貧僧法號如來。”
“原來是佛祖法駕光臨,失敬失敬。”
“包道長不必客氣。”
李漁差點嗆著,心里暗罵:一群神經病。
“貧道第一次來大宋皇宮,沒想到守備如此森嚴,不愧是大國氣象。”包道乙和老和尚聊了起來。
和尚笑的有些猥瑣,低聲道:“你還不知道吧,以前皇宮雖然也有守備,但是增設這么多,還是最近的事。”
“這是為何?”包道乙來了興趣,皇家八卦誰都想聽。
李漁也豎起了耳朵,暗忖那白毛狐貍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老和尚笑的愈加猥瑣,“只因有一個采花賊,放出風聲來,要取六朝所有皇后的褻褲。他已經得手五次,就剩咱們大宋了,事關皇家顏面,能不嚴加提放么。”
“是什么人如此大膽?”這件事太過勁爆了,連緊張到極點的道士包道乙也起了興趣。
“說起來,還和你有些關系,因為這采花賊也是你們道門中人,姓左名慈。”
包道乙吸了一口氣:“原來是他...難怪...難怪如此特立獨行。”
李漁眼珠一轉,那狐貍說的竟然是真的...
他一直沒拿著當回事,只當是這狐貍連吹帶騙,在傳一些小道消息。
這左慈可真夠猥瑣的,李漁隱約記得,他好像戲弄過曹操,是個玩世不恭的人。
其實左慈和曹家交往很深,曹植就在自己的《辯道論》中,寫道:
左慈善修房內之術,差可終命。然自非有志至精,莫能行也。
包道乙和自稱如來的老和尚相談甚歡,湊在一塊竊竊私語,這時候一個將官進來,李漁認得正是去鹿兒巷通知自己的那位。
他手里握著一桿銀槍,往地上一頓,大聲道:“都安靜!”
所有人抬起頭望向他,年輕將官朗聲道:“以后在宮內,不許大聲喧嘩,免驚貴人。本司已將你們兩人一組分為七組,每天一組值勤,不許進大內禁中,只在此處聽候差遣。好了,記號自己的值勤的日子,然后各自散去吧。”
說完之后,有人刷漿,在墻上貼了名單。
李漁湊上前看了一眼,自己和跟前的如來的和尚一組,他還真是報的法號如來。
一個敢叫,一個敢寫,李漁暗叫晦氣,值勤的時候是三天之后,希望那時候北斗司的人就捉了妖王回來了。
“咦,妖王?”
李漁想到,自己家那個被當做小白鼠的狐貍,不是自稱妖王么?
他隨即搖了搖頭,我一定是瘋了,那玩意要是妖王,自己割它十八刀都沒暴起傷人?
李漁出了皇宮,一路上若有所思,心事重重。
要是于吉墓中真有離水決...李漁心里一下子癢癢起來。
要不要嘗試一下,趁著自己干臨時工的便利,去皇宮偷個...褻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