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漁手指輕動,兩道藤蔓順著墻上的藤蘿,慢慢纏上墻角的兩個人的脖子,他們被勒的發不出一點聲音,面皮漲紅變紫,氣息慢慢消失。
勒死了兩人之后,地上撕開一個口子,兩具尸體慢慢陷了進去。
進來的四個人,摸到小樓內,挨個房間偷窺。
突然,最后面一個感到潮濕的水氣,他還沒來的反應,水氣就將他包裹,然后瞬間凝結為冰。
黑衣人被冰封,也不過一瞬間的事,臉上甚至都沒來得及出現驚恐的神情。
李漁殺了一半的人,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剩下的三人猶不自知。
他們手里拿著一個竹管,李漁一看就知道,這是裝迷煙的。
方士走南闖北,這迷煙其實還是他們先發明出來的,為的是對付路上的強盜或者反殺黑店。
在方士面前吹迷煙、打悶棍、裝神弄鬼...都屬于班門弄斧。
正在樓里的兩個人,其中一個突然停下了腳步,覺得有些不對勁。
“富安?”
他輕叫了一聲,沒有聽到回應,頓時毛發悚立。
裝作繼續上前,到了欄桿處,一躍而下,準備逃命。
院子里站著一個泥人,身上筋脈處都有一條火線,巖漿的味道傳來,十分刺鼻。
僅存的黑衣人拔出刀來,做了一個防守的架勢,對著泥人。
“閣下好手段,在下也只是奉命行事,若有冒犯,還望恕罪。”
泥人面無表情,自然也不會回答他。
黑衣人慢慢繞了過去,想要越墻而出,泥人一步就擋在了他的身前。
“看樣子,閣下是不準備放我走了?”
黑衣人展開身形,迎面而上,刀法一經展開,便如狂風迎面,銳不可當,連綿不斷十三刀重擊,一刀快過一刀,一刀猛于一刀,斬在了泥人身上。
泥人被打的四分五裂,黑衣人長舒一口氣,剛想逃命,突然地上散碎的泥人,重新組了起來,跟剛才一樣。
房頂的李漁面色潮紅,這最后一個黑衣人實力不俗,自己輕敵之下,險些被他所傷。
幸虧最后時刻,及時收功,讓泥人自散。不然凝聚著自己靈力的泥人受傷,勢必殃及自己的本體。
黑衣人暗罵一聲,狗日的富安說好了只有一個小女娃,怎么這間宅子里,還隱藏著一個高人。
他身形閃動,腳下連踩奇門步法,每一移位,都迷蹤難測,可惜泥人根本不動。這一番走位,全都是媚眼拋給瞎子看,白費了心勁。
黑衣人欺身上前,刀與他身形完美融一處,裹起一團光輪,一往無前的向泥人罩來。
這一次泥人沒有生受,而是敏捷地躲了過去,黑衣人一刀斬在了它身后,一個冰塊上。
看著被砍成兩段的冰塊,黑衣人心中驚懼交加,被他斬斷的赫然就是高衙內的心腹---富安。
黑衣人一看幕后高人不肯出面,只是用泥人迎敵,知道對方沒有談判的意思。今晚這架勢,不是他死就是自己亡。
我陸謙學成本事,從家鄉出來,只求富貴一場,如今還沒有享受過一天東京的繁華,豈能死在這里?
他也不再多言,雙手持刀,如山而立,宛如一個漩渦周邊氣息不斷向他凝聚。
李漁眼睛一瞇,手指捏了個法訣。
院子內的花樹,一起微微顫動起來,陸謙全神貫注,警惕四周的敵人,渾然沒有注意到。
直到他感覺到頭有些發暈,才暗叫一聲不好: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