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漁心里很明白,想要集齊五卷,還得看這個狐貍的。他雖然嘴臭,但是見多識廣,應該是活了很多年了,就沒有他不知道的東西。
“本王不姓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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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豬林,山神廟。
這里人跡罕至,野豬橫行,那畜生兇起來,虎豹也要避三分。
一堆篝火上,是一個鐵鍋,肉湯滾滾,傳來陣陣香味。旁邊還有一副野豬的骨架,它們兇歸兇,也要看碰到誰。
幾個潑皮圍著一個大和尚,其中一個篩了一大碗酒,“師傅,高衙內死了,滿城都在通緝師傅,還是快些躲一躲的好。”
“死了?灑家沒有殺他,他怎么就死了?難道是被灑家嚇死了?”
“師傅沒殺他?”倒酒的潑皮名叫陳二,微微一怔,“怎么可能,師傅殺了他,還留下了一句:殺人者,花和尚魯智深。就是用那賊廝鳥的血,寫在他旁邊的柱子上。這等英雄豪氣,汴梁城都傳遍了,誰人不挑大拇哥贊一聲真漢子!”
魯智深咬了一口肉,吃的滿嘴是油,“你這搓鳥,灑家說了沒殺,就是沒殺,那天有三個神霄宮的雜毛,早早埋伏在那里要抓老子,灑家見事不好,使了個詐掉頭就走。”
他說的云淡風輕,聽在陳二的耳朵里,直如石破天驚一般。被神霄宮的道士追捕,還是三個,師傅都能全身而退,這還不是神人?
幾個潑皮面面相覷,他們太了解自己這個師傅了,他說沒殺,肯定就是沒殺。
魯智深哈哈一笑:“想來是有個搓鳥也想殺高衙內,卻害怕被他那個太尉老子報復,恰好看到了灑家,趁著人都來追灑家,就冒用灑家的名號。”
魯智深粗中有細,稍微一想,就想的通透明白。不過他也沒生氣,自己本來就是要去殺高衙內的,這個人反倒是幫了自己的忙。
不然的話,自己出手一次,那淫1賊高衙內肯定就多了防范,以后想要動手,就更難了。高俅狗賊掌管白虎堂,手底下能人不少,硬要殺他干兒義子,也不是那么簡單的事。
“師傅有什么打算?”
魯智深打了個酒嗝,“不管是誰殺的,既然這賊泅已經死了,灑家準備去找林師兄。”
“師傅,一定要帶上我們幾個。”
魯智深眉頭一皺,“這么多人,忒也張狂,沿途必被盤查。”
陳二哭喪著臉:“師傅不帶我們,我們幾個不如死了。”
“啰嗦什么!灑家只是說不能一起走,又沒說不帶你們,灑家先行一步,你們隨后跟上,咱們在青州府相聚。”
眾潑皮這才笑了起來,“師傅,青州府打的沒邊沒際,咱們須得定好,在何處相聚?”
“青州二龍山下,有個酒家,掌柜的是林師兄的徒弟,灑家就在那兒等你們。”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