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妙山,神霄宮。
剛剛下過一場春雨,雨晴之后陽光明媚,一彎虹橋掛在天邊。
透過松林,能看到兩個少女并肩坐在虹橋下,絮絮私語,旖旎的風景宛如圖卷。
她們并肩坐在一塊巨石上,雙腳懸空來回踢踏,在她們腳下,就是懸崖峭壁,一眼望去看不到底。
李漁剛教完趙福金和潘金蓮離水決的一部分,愜意地坐在涼亭里休息,如今已經是陽春三月,趕走了大相國寺之后,蔡京用拿到的錢搞金元外交,大宋海晏河清,一派繁榮。
而林靈素則利用新相國寺和魯智深,開始整合佛道兩教,推廣佛本是道的老子化胡說。
所謂的老子化胡,就是李漁給他出的主意,說是老子西出函谷關,眼看西方百姓身處水深火熱,于是化身為當地土著釋迦牟尼,開始傳道。
佛門,是道教在西方的一個分支。
李漁把正經門,交給楊志、李俊他們打理,收了很多徒子徒孫,人數已經不下百十人。
他自己則當了甩手掌柜,專心傳道,順便物色至真至善的人。
“你小子倒是清閑。”
李漁循聲望去,林靈素站在亭外,斜視著他。
“宮主,今天怎么這么清閑,來喝杯茶?這可是李俊從江南帶回來的上好的龍井。”
林靈素走到亭子中,坐下之后,自己從石桌下拿了個茶杯。
李漁笑著給他倒上,問道:“宮主是個大忙人,來找我肯定有事,說吧,只要在我能力范圍內,小子絕不推辭。”
林靈素看了他一眼,頓了一會,才說道:“恭喜你,陛下挑人出使東吳,蔡京舉薦你一同前往。”
“淦!這老賊,我和他無冤無仇,為什么要害我?”
“讓你隨行出使建康,怎么就是害你了?”
李漁急的站了起來,兩個手激動到來回比劃道:“大相國寺余孽啊,離開了宮主,他們能放過我?”
“大相國寺,鼎盛時擁有幾萬僧眾,富可敵國,修為高深的僧人不下幾百個,尚且奈何不了你。現在他們如喪家之犬,在大宋藏頭露尾,如同耗子一般,你怕什么?
再說了,使團中高手云集,沒有人能傷到你的。”
李漁連連搖頭,“誰愛去誰去,蔡京老賊,為什么要讓我去?”
林靈素笑道:“誰讓你三天建起一個艮岳來,大名傳遍了六朝,所有君主都想見見你,畢竟誰不愿意不浪費民力財力,就有一座園林呢?”
“不去的下場是什么?”
“抗旨不尊,不管哪一國的君主都不會容你,你在大宋,恐怕無立錐之地了。”
李漁無奈地坐下,只好認命,他不想離開汴梁,一個更大的原因,就是他還沒有找到銳金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