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節杖加持下,他飛的更快了,但是底下的人,似乎也有什么寶物,帶著一大群人,緊緊跟上。
“你看!是不是快能出去了?”
李漁來的時候,飛了三天,走的時候因為有這么多追兵,被人激發了潛能,夜色才剛剛發亮,就逃到了邊境。
“哈哈,過去之后,就是西蜀的地盤,我不信這些蠻子敢追過去!”
要知道,魏蜀吳三國,雖然地盤和其他國比有點小,但是在對付周邊蠻族上,那可是戰功赫赫。
把一群番人、蠻人、胡人打的服服帖帖,餓死了都不敢輕易犯邊,生怕給了他們擴張地盤的借口。
李漁稍微放松了一下,猛地打了個冷顫,額角傷痕突然一跳,感覺到一絲陰冷氣息,是死亡的氣息。
“不好!”
李漁趕緊側身,身上的道袍,仿佛被一柄利刃切開。
他的衣服碎為兩半,身子上也有一道紅痕,從頭到腳。
要不是青木訣的護盾,我被切成兩半了...
李漁心底隱隱升起一股怒氣,一路上被追了這么久,還有埋伏,佛也發火了。
不就是帶出一個圣女么,我還幫你們打跑了紅孩兒那,他不是比自己更招恨?
李漁把五節杖,橫在身前,細細看去,在前面有一絲一閃而過的寒光。那是一條細如發絲的金屬線,烏黑線身與夜色仿佛融為一體,視線稍微移動就失去它的蹤跡。
自己的身體,硬是把它彈開了,但是道袍沒有這么幸運,已經被割開。
破碎的道袍掛在身上,胸前一下子坦露出來,看上去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在他的前面的密林中,不知何時,蒙上了一層詭異的血霧。
周圍的空氣,似乎被禁錮住了,即使御空估計也飛不出去。
難怪身后這些鳥人,就在身后追著自己,原來打的是這個算盤。
他們知道自己沒法擊殺我,提前聯絡好了人,要在終點前設伏。
李漁落地之后,把寶刀收了起來,在他身后,一直追殺的人也落了下來。
沒有等著他們廢話,李漁直接一記藤蔓抽了過去,青木訣催動的藤蔓,剛飛到一半就被無聲襲來的斷月弦切開,碎裂成幾塊不規則的形狀四下飛散。
李漁手指一動,更多的藤蔓升起,這些藤蔓平日里指哪打哪,就跟自己的手臂一樣。現在一出只覺空氣中綿綿密密,似乎每個角度都有看不到的內里攻來,一波波毫無停歇。
八成和血霧有關...
李漁低喝一聲,一道光盾圍住身邊,護住自己的兩個徒弟。藤蔓不停地抽打,破壞著細若游絲的內力,但是這些內力越來越多。
灰袍女子不斷地翻動手掌,戴著鹿皮手套的手掌操縱無形中的能力,如同細絲又像是蛛網。
血紅色的妖霧也越來越濃,這種攻擊之下,自己和兩個徒弟,活像是陷進蛛網的蟲子,越掙扎陷得越深,可停下就意味著死亡,只有拼命掙扎才有一線生機。
忽然手上一痛,一根細絲透過藤蔓在李漁的手背上一劃,帶出一道血痕。
在大夢的臉上,也有一道血痕。李漁眼中閃過一道寒光,防守只有死路一條。